他说完变成了负数。
她看起来若有所思,低声道:“但是我救了你,今天又为了救你祖母被烫伤了”
褚直:“两千两。”他本来想说两万两的,但知道二娘的来历后,减了十倍。
褚家是富得流油,可又不是傻到到处撒钱。府里的一等丫鬟一个月也不过几两银子,两千两足够这乡下丫头在褚家干二十年苦力。
二娘眼神暗了暗,没想到褚直是个真混蛋。对付混蛋,她就不需要多想了,此时安国公府一案虽然过了风头,但难保以后没有什么浪花,拉上褚直做垫背百利无一害。故而她淡淡道:“好”
褚直听她说“好”,心头一喜,忽然又听她说“不过我把你那块玉搁家里了”。
褚直人前素来都是安静矜持c不会有过多表情的,这时候也控制不住脸往下一垮:“那我派人跟你去取。”
二娘:“家母管的紧,轻易不放我出来,也不轻易让人进去。”
褚直明白自己被耍了,耐心道:“顾姑娘,安国公府的事儿现在已结了。说到底,就算程家知道是我,他们又能拿我怎么样?我没事儿,姑娘事儿可就大了。要是我捅了出去,姑娘就算拿着我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换些银钱防身,也省的自一掘一坟一墓!”
最后四个字说出来,褚直白玉般的脸庞忽然阴森起来,一瞬间二娘觉得阴风扑面,褚直好像恶鬼附身般,令人不寒而栗。
见二娘双目发直,褚直心里冷笑一声,并不催促,默默等着二娘回复。
二娘终于清醒,讪讪道:“我刚忘了,你那块玉我带回去的时候就找不到了。”
“你”又被耍了,褚直气极,可他刚向前迈了一步,眼前忽然砸过来一个花瓶。
“王八羔子敢欺负我姐,我砸死你!”如豹吼着把花瓶朝褚直砸去。
褚直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花瓶,却被花瓶里的花儿扫中了脸。
那花瓶里插着早上刚采的黄蔷薇,有这半日时间开的正好,扫在褚直脸上就在他鼻梁上留下一圈花粉印儿reads;。
褚直刚抓住如豹,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情知不秒,都来不及躲避如豹的小拳头,就开始吸不上气来,喉咙里呼哧呼哧的,原本白皙的脸乌紫可怕。
二娘吓了一跳,怀疑他喉咙里又卡了什么东西,可仔细一看又不像。他那声音好像从肺里发出来的,跟突发性哮喘似的。
褚直伸手向袖子里摸去,可他手抖的太厉害,药瓶一下滚到地上,正好滚在二娘脚下。
想拿到药瓶就必须对着二娘弯腰,褚直喘的厉害,肺疼的跟刀割火烧一样,但一想到要在这丫头面前低头,就迟迟弯不下去腰,只拿眼瞪着二娘。
如豹吓得躲在了二娘后面,二娘见他脸都乌了,一双眼睛还倔强c不甘地瞪着他。呼哧哧听着都要死了,还那样儿。心下叹了一声,弯腰捡起了药瓶,从里面倒出一丸药,刚送到褚直嘴边,他就咬了过来。
手指被狠狠咬了一口,褚直却趁机一屁股坐椅子上闭上眼了。
二娘刚看了一眼手指头上的两个牙印,门忽然开了,鲁老太君带着人惊慌失措地走进来,看见褚直大松了口气,口中道:“我的乖孙,我的乖宝,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二娘听见“乖孙”“乖宝”心里不由打了个寒颤,不过她眼珠转了转,褚直刚吃了药,没力气说话,可不能等他开口抹黑自己,于是紧张道:“老太君,他是您的孙子?方才他忽然跑进来,非要敬我吃茶,我手不方便,一不小心打翻了那个花瓶,不知怎的他就抽了起来,幸好他刚才服下了药”
褚直的病看起来好像是蔷薇花的花粉引起的,他随身带着药,说明自个儿知道自个儿的病情,那他是万万不会主动去碰花儿的,二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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