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叫她先把房子买下,剩下的都给褚直收好锁在箱子里了。
二娘买下石桥坊的小院子,又买了个会做饭的丫鬟,收拾妥当把白锦和李桂接去养伤不提,那白锦从到了石桥坊,就催着二娘快些去找林爱月。
钱益迎娶顾诗蕊这天晚上,褚直见二娘换上玄色锦袍,头发用网巾罩着,蒙上脸,腰里还缠了一根长鞭,拉着她非要跟着去。
上次驼他几条街,二娘至今心有余悸。
奈何褚直就是不撒手,二娘无奈,叫人取来锅底灰和眉炭,先把褚直匀了个包公脸,又用眉炭给他嘴角点了一个大痣,寻了件半新不旧的绿纱褶儿让他穿上。
他要是不做打扮去妓院,不知道谁嫖谁。
二娘趁黑托着他上了墙头,出去了又接着,两个人往状元楼去了。
春燕等丫鬟方知二娘不同寻常,回来把敛秋围着问了个遍儿,敛秋逮着机会把二娘徒手碎石说了,众丫鬟只摇头不信。
二娘开始不愿意带着褚直,后来一想,她终究是个女子。妓院会馆这些人跟外面的不一样,眼尖的很,最忌讳女子上门,万一被人发现身份难免麻烦,带上一个不说话的摆设也不错。
结果没想到刚进状元楼,连鸨子的面儿都没见到,二娘就被叉了出来。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二娘和褚直一前一后进了状元楼,那状院楼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门口站着俩龟奴。
见着两人穿的还不算差立即直起了腰迎接两人。褚直已经进去了,就在二娘准备跟进去的时候,站在她边上的那个龟奴忽然一把扯住了二娘。
“快来看啊,这有个小□□想喝花酒!”
妓院对待闯进来找事的女人都是这样。
二娘手立即摸向腰间,她可不是吃素的!
没想到褚直忽然冲了过来,对着二娘一通拳打脚踢:“混账东西!老子都穿成这样了还被你发现了,回去告诉那母夜叉,老子我就住在这状元楼了!滚!”
二娘麻溜地滚了。
她倒是没想到褚直如此机智,但这机智的太特么不是味儿了。
好在褚直没过多长时间就出来了,二十两银子见了林爱月一面,带出个令人吃惊的消息:梳笼林爱月的不是别人,就是她的好妹夫钱益。
今天是钱益的大喜之日。
二娘想了想:“我先把你送回去。”
褚直不乐意:“时间还早,我不想回去,咱们逛逛。”
二娘:“你不着急看病了?”
褚直:“急也不急这一天,那林爱月铁了心要跟钱益。粉头爱财,就算咱们把她绑给白锦,她也过不了几天安生日子,还不如劝劝白锦。”
“就是你那三妹,也算罪有应得。”褚直微微一笑。
二娘听他突然提起顾诗蕊,想了一下:“你说的对,明天先去劝劝白锦。”今天是顾诗蕊的大喜日子,她就不要去打钱益了。
褚直几乎没有逛过夜市,二娘不想扫他的兴,陪着逛了一会儿,两人就找了一家馆子坐下吃茶,顺便叫些点心。
褚直明明记得她晚饭吃了好几碗,这会儿又见她一碗碗往嘴里送,真怀疑她把东西吃哪了,也不见长胖。
吃罢翻墙回去不提。
次日一早,二娘跟褚直梳洗好就去给老太君请安。
老太君见褚直戴着束发玉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墨绿色锦缎袍子,精精神神的,满心欢喜。
褚直趁机说自己闲着想重拾画笔,差一支狼毫大笔,想去墨文斋选一支。
老太太笑呵呵拍他一掌:“想去就去,别忘把你媳妇儿带上。”
褚直都还没说要带她去,老太君就提出来了,还让杜妈妈取出两百两银子叫二娘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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