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两,都不好意思让褚直替她还账,这孙子竟然这么奢侈,果然是不知民间疾苦的纨绔!
所以趁褚直结账,二娘偷偷把那对最大最沉的龙凤金手镯戴自己手上了,算是帮纨绔解救一下贫苦老百姓。
褚直装作没看见,下台阶的时候扶了一下她的手就去叫秦冬儿赶快把车赶过来。
二娘站在凤翠坊门口喜滋滋偷瞧她袖中的镯子,敛秋和春燕一人得了一对金杏花簪子,也笑嘻嘻的说着话。
忽然间二娘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有人在阴暗处盯着她。她抬起头,循着本能的直觉向左看去。
凤翠坊的左侧是个不太齐整的十字路口,金水大街和甜水巷几乎垂直交接。却和这边的西街错开了一点,却并不妨碍能看到甜水巷巷子口:一辆四轮马车停在甜水巷子口,车前的帘子正好掀开,那道怨毒的视线就是从敞开的帘子后面射出来的。
钱益。
是钱益。
钱益看到她和褚直在一起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二娘的视野忽然被一辆顺着金水大街从南往北狂奔的马车占据。
这辆马车本来是沿着金水大街向北而行,以它那个速度根本不可能转弯,但它到了甜水巷口偏偏转弯了。
马发出痛苦的嘶鸣声,车厢侧翻撞向钱益所在的那辆马车。但最为醒目的是从马车中冲出的黑影和雪白的刀光。
钱益像一个麻袋一样往上抛出,他那件昂贵的大红妆花孔雀罗衣在空中被划出几道口子,血液立即从里面渗出,就像漏了水的水管一样。
这一切发生时,褚直才走到秦冬儿身边,结束时,褚直话还没跟秦冬儿说完。但是他很快发现不对,顺着声音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钱益滚在地上,眼珠还死不瞑目地睁着,方向正对着二娘。
“进去。”
褚直几步走到二娘面前,挡住她的视线,同时用胳膊搂住她肩膀想推她上马车。
被褚直碰到的一瞬,二娘面色恢复如初。
她反手拉住褚直:“不,先退回凤翠坊。”现在走不免令人起疑,在凤翠坊逗留一段时间,一来有凤翠坊的掌柜作证,二来也可以打听事端。
褚直一怔,就这低头的瞬间,觉得二娘看他的眼神多了点什么,她的眼神是陌生的,不但在她眼里没有看到过,在任何人眼里也没有见过。
“你不害怕就好。”褚直现在也觉得方才上车就走不太好。
“谢谢。”二娘拍了拍出褚直的手,一个很少出门的病弱之人,在方才竟有力量将她强行带走,她心里是很感谢的。
褚直脸上写满了“她居然会道谢”。
凤翠坊前面已经挤满了人,这个位置是最佳观赏事故的地点,见二娘和褚直退进来,掌柜立即把两人迎到楼上两人方才挑选首饰的厢房,掌柜虽然不认识褚直,不过出手这么大方的很少见,保不准以后还会来。
没过一会儿,消息就传来了。
那辆马车里除了钱益,还有严亭,两名刺客的目标是严亭,严亭命大,钱益却被剑刺死,据说是为救严亭挡在了严亭前面。
钱益出门带的都有暗卫,那两名刺客没能一击杀死严亭,见势不妙,一个当场自刎,一个在追捕中被乱刀砍死。
虽然没有活口,但从他们身上搜出了“文羽社”的牌子。
严亭已经进宫面圣去了,这两条街都开始放行,自由出入,也无人盘查。
二娘和褚直准备回去,发现春燕落后许多。等她追上来,见她头上不停地出汗。
“少奶奶,你不害怕吗?”
当时敛秋和春燕都站在二娘后面,几乎和二娘是同一时间看到了钱益的死。
如果她们看到钱益死前充满怨毒的目光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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