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直却莫名的不讨厌,只是觉得有点就是前头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难道
“牛二,快把绿云给如玉公子看看。”严霜见牛二把兰花藏起来了大声道。
好个褚直,原来你是这样的人!二娘心道。当着众人的面,她把那盆兰花捧了出来。
电光火石间,褚直想了一个主意,他伸手去接花盆时,一个不小心抓住了牛二手上布套——方才他发现这侍卫手上戴着一双他从来没有见过袜子似的东西,姑且成为布套吧。二娘的手心曾经被烫伤,后来虽然痊愈,却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疤。若此人是二娘的话,他看看手心就知道了。
二娘没想到褚直抓住了她的手套,嘴角微微一翘,伸直了手让他连花盆带手套一起抽走。
这只是很短的刹那,众人看到的只是如玉公子接过了那盆绿云,谁也没有注意到侍卫手上奇怪的装束被如玉公子给扒掉了。
褚直心里泛出喜悦,定睛一看嗯?这侍卫手上还有一双布套???
帷帽的遮挡下,二娘眼睛都弯了,不过嘴角是一直抿着的,用低沉的嗓音道:“如玉公子,你把小人的手套弄掉了。”
褚直虽然没看见二娘的掌心,这种吃瘪的感觉却太熟悉了,但这个嗓音绝不可能是二娘!
虚惊一场
他嗓音清越,却不甚明亮,就像隔着几间屋子听到的珠玉之声:“抱歉,在下太心急欣赏这株绿云了,真是‘空谷有佳人,馥馥吐幽香’啊!”
见如玉公子出口成章,众人纷纷附和。
二娘暗道“佳人幽香你个鬼啊”。
严霜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却是一瞪:“你给我到一边去,别吓着我的美人哥哥了!”
美人哥哥?这才几句话,严霜这假小子就美人哥哥了?
褚直啊褚直,你真行!
褚直哪知道这侍卫是怎么想的,他总有些诡异的感觉,如今证实了不是二娘,就放心下来,对严霜柔声道:“小妹妹,我看你这株绿云今日就算拔不了头筹,也必会进入前十,不如我们一起进去赏兰。”
他今天既然报了“王亭之”“如玉公子”的名号,就表明了跟褚家一刀两断,自然可以不管褚陶的规矩随便跟严家往来。而褚渊怕现在还顾忌着褚陶,那他正好趁机断了褚渊这段姻缘。
严霜可不知道这些,她知道美人哥哥的风头比她还盛,想要出名当然要跟着美人哥哥,而且还能看美人哥哥呢。
严霜立即点了点头,不过临行前还很“仗义”地没忘记两个侍卫,示意牛二和庄熊儿赶快跟上。
于是,二娘跟在她后面,看“美人哥哥少年狂,左牵红,右擎白,锦帽貂裘,风骚冠全场。哪还记得顾二娘,又弹琴,又作诗,快快乐乐真逍遥”。
褚直越走越感觉不对劲,严霜虽然大家都很讨厌严亭,但没必要跟一个小姑娘计较。所以这怪异感不是来自严霜,而是严霜后面跟着的那个侍卫。
不管他是跟苏师师谈论诗词,还是跟李小小欣赏兰花,还是迫不得已弹奏了一曲,总觉得那侍卫眼神要把他给凌迟。可当他回头看时,对方又是一副认真守在主人身边的模样。
“严姑娘,我知道那边有一株罕见的玉色兰花,你要不要过去看看?”褚直决定调虎离山。
“当然。”严霜摆出一副大人的架势。
“不过那兰花最喜清幽,见不得很多人”褚直为难道。
严霜眨巴眨巴眼:“那我跟美人哥哥去,让他们留在外面。”
褚直大喜,却面色淡淡的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二娘手上有团泥巴,肯定会糊到他脸上,可惜没有,所以只好蹲在竹楼下面。
这蕉园就是为了赏兰而建,估计是为了衬托兰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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