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院落错落有致,亭台楼阁建造得别出心裁,典雅古朴。
苑内没有太多人,只有两三个近身伺候的嬷嬷,再两三个干粗重活的年轻厮。
原想怜贸然领她们回来,该如何解释个中缘由。可嬷嬷和厮对怜嘘寒问暖一番,看到她们的时候只是点头笑礼,根没有多问。性不问就不问吧,沈婉心乏得狠,也无暇细究。
怜倒没有这么多心思,刚回来的时候,嬷嬷告诉她,她爹得十天半月才能来看她,正难过。沈婉心安慰几句,怜到底也是孩子心性,一会儿就开心起来。
午膳也是嬷嬷们做的,沈婉心不会做这些,讪讪地帮不了忙。香儿倒是会,可嬷嬷们怜吃惯了她们的手艺,也没插上手。
沈婉心暗中观察,香苑的嬷嬷似乎都是出自普通农户,待人诚恳朴实。不若沈府和薛府的嬷嬷们,早都长了势利眼,待人接物全凭算计。
嬷嬷们跟怜的关系很亲,如同祖母对亲孙儿的模样。瞧见怜一口一个娘亲地叫沈婉心,黏在她身上蹭着不下来,嬷嬷们也对沈婉心格外亲热。
沈婉心鼻子酸酸的,再看看香儿也眼眶红红的。
沈婉心心里苦涩,是啊,香儿跟着她无论在沈府还是日后在薛家,何曾得到过半分温暖。
午膳用后,嬷嬷们安排怜午睡了会,还午后有教怜习字的先生过来。怜不舍得沈婉心,抱着她又是一阵亲,好了晚上沈婉心带着睡,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嬷嬷们乖乖走。
怜走后,沈婉心她们被嬷嬷领到了一处套间寝房歇息。这屋房间里外两间套连在一起,正好可供她和香儿一起住。嬷嬷们也都已打扫干净,被褥床套都换了新的。嬷嬷们嘱咐好了以后就退下了,留沈婉心和香儿自处,颇为自在。
午后沈婉心和香儿各自都睡了会,香儿很安心睡了,沈婉心却一直躺在床上琢磨着事儿。
重生这件事对她的震撼不,紧接着又逃了薛飞的婚,她心里到现在还是打着鼓。要知道她前世里可纯是逆来顺受过了一生,能不就不,能忍下来的就算了,一辈子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可今天一日就把上辈子没用过的胆量全使了出来。
沈婉心有些窃喜,她对自己的变化也有点吃惊,没想到她也能做出来这等忤逆之事。
没有想象中的不安,反而,有点,刺激。
沈婉心一直想到外头看看可有什么风声,心里头急得像猫抓一样。这些私事她也早交代了香儿,既然对方不过问,就先不要。她们住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好在来的时候听,这家的主人,那包子的爹似是有一段时日才能回来。沈婉心也不想见到他,节外生枝。
到了傍晚的时候,出了一茬事,香苑的门被敲得笃笃响,沈婉心在屋里听着似乎是要查什么房,寻什么人。沈婉心咯噔一下就觉得那要寻的正是她和香儿。香儿那会儿还在睡,那丫头平日里面在沈府整日劳作,哪里歇得了半分,今日可算是能好好睡会,沈婉心就没忍叫她。可外面那动静不,沈婉心早就紧张地下了床,一时慌乱连鞋也没穿,就这么光脚着,也忘了凉。
沈婉心她们没有旁的衣服换,还穿的是出嫁的那身大红嫁衣。即使苑中的人都不问,任谁也知道她这是怎么回事。一旦外面正是沈薛两家出来寻她的人,沈婉心就算是完了。
那一瞬间,沈婉心人钉在房内,大气都不敢出,思着若真是薛家抓她回去的人,要不要提前一死了之。
可她刚刚重生过来,此刻竟是格外珍惜这条薄命,谈到死,颤颤地腿脚发软。但要是被逮回去,那不也是死吗?不,比死惨多了。
沈婉心兀自担心会儿,听门外边又没了动静。她瞅着窗户缝看,刚才开门的那个嬷嬷也已神色如常地回来。沈婉心开门拦住嬷嬷询问,那嬷嬷只安然自若是走错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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