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怎么熬过这一切的。
“娘亲怎么哭了?”
怜脆脆的声音将沈婉心从苦难的回忆中拉了回来“一时感伤。”
“娘亲是想爹了。”包子替她下了决断。
“爹想娘亲的时候也总哭。”
“是吗?那你娘亲怎么了?”
“什么叫我娘亲怎么了,娘亲不是在这吗?”
沈婉心哑然。
“明日娘亲陪我去凤栖山可好?”
“去那里干嘛?”
平日里嬷嬷们也带怜出去完,但都是香苑附近的街巷,凤栖山离这还有一段距离,而且挺偏僻的。
“爹每个月都带我去凤栖山住几日的,这月爹不在,就娘陪我去吧。”
“是因为凤栖山是你爹娘遇到的地方,所以才定期带你去那吗?”
“嗯。”
沈婉心也想找个机会出去探探风头,熟悉下周边地形,想了想怜出门有高手暗中护着,跟着她一起去一趟偏僻的凤栖山应该没什么要紧,便应下来。
可沈婉心没想到,去凤栖山回来的路上,怜拉着她要去中街口买紅酥膏,她一时起兴便跟着去了,就这么着险些跟薛飞正妻高氏打了照面。
事情巧不巧,高氏坐的马车不晓得怎么突然惊了,冲着怜闯过去。怜背后隐匿的高手及时出手,将怜一拦而过,随即又藏匿了踪迹。这一切旁人没有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沈婉心特意留了心,虽然也是没看清,但是能确定怜是被那高人救下。
一来二去,怜手上买的紅酥膏就洒了出去。孩子忙着去捡,高氏却得理不饶人地下了车准备治怜的错。
香苑的嬷嬷们当然不会叫怜吃亏,可高氏哪里是省油的灯,又怎么会忌惮香苑几个看起来土里八几的老妇人。
这么在街口争执当中,就听有人喊四王妃轿到,闲人回避的话。
沈婉心不想让高氏那么好过,使了个心眼。
方才高氏的马惊了,此刻仍然没有平复,沈婉心砸了马肚一块石子,那马匹果然受惊,立刻嘶鸣起来,正直撞上四王妃杨如珍的轿子。
高氏吓破了胆子,双膝跪地一个劲地讨饶。
那香苑嬷嬷似乎对四王妃很是忌惮,抱着怜择路而逃,连沈婉心都忘了顾上。多事之地,沈婉心也不敢多留,带上李玉给的纱帽,慌忙跟上,耳后传来一个女子飞扬跋扈的呵斥声。
想必是四王妃训斥高氏罢了。
四王府内杨如珍正让几个侍女伺候着梳洗。
王妃脸上郁闷,侍女们大气都不敢出。
“嘶”~
一个鹅蛋脸的侍女不心拉扯到王妃的一根头发。尽管及时补救,但仍是让杨如珍感到那么一分一毫痛意。
“啪!”
杨如珍正一肚子气郁无处发泄,瞅准这个机会正好把一肚子的愤恨都给倒了出来。
“没用的东西,疼死宫了。”
杨如珍指尖戴的指套划伤了侍女的脸。侍女憋着嘴巴,委屈地跪着,连啜泣都不敢。因为她知道,但凡她们受了斥责还胆敢在王妃面前哭的,定会得到更加倍的处罚。
偏偏今日若是她出声讨饶两句,或是嘤嘤哭泣,便是给了杨如珍发泄情绪的把柄。可如今侍女憋着一声不吭,其他的侍女更是不敢动言,整个屋内一片肃寂,杨如珍都能听到她自己起伏不定的呼吸声。
“废物。”
越是这样,杨如珍的无名火燃得更厉害。
王爷整日里不在家,昨日她去宫中拜见,四王爷母妃德妃未给她好脸色看。回来路上想去中街口逛逛散散心,还被一个不知名的骚妇差点撞个人仰马翻。一问还是首辅府上的人,又不便往硬了处置,再是加了一股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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