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心再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见香儿一张焦急不安的脸。
“姐,你终于醒了啊。”
沈婉心试着起身,却觉得四肢百骸都如被车轮碾压过般,散架似的。
“我怎么了?”
“姐你是受了惊吓,又染了风寒才会如此。不过好在现在总算醒了,医师你只要醒了就是复原的迹象,剩下的需要慢慢调养。”
沈婉心这才看清楚,她此时此刻正睡在阿真香苑和怜一起休息的卧房里。
只是此刻这间房子里只有她和香儿。
“怜呢?”
“怜跟她爹一起,早就睡了。”
沈婉心这才发现窗外天色已经漆黑,她病得不分昼夜,不辨别时辰。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姐,你整整睡了两日,现在已经是二更天。”
沈婉心闭了闭眼睛,晕倒前的景象历历在目。
“薛……?”
“已经被香苑的主人制住了。”
“这香苑的主人是何来头”
香儿一脸疑惑摇头“不知道。那日,薛……那样对姐,香儿也快吓疯了。后来姐就那样晕了过去,是香苑的主人把姐抱回来的。当时一片混乱,只想着看姐怎么样了,我……我也没顾得上别的。”
“那这几日?”
“这几日,香儿也没见到旁人。连怜也没见到。我就一直在这里陪姐,平时除了送一日三餐的嬷嬷,也就是寻常问诊的大夫来过。”
“你没问嬷嬷怜在哪?”
“问了,嬷嬷是她爹带着出去玩。”
“哦。”
沈婉心见一时半会儿看也是问不出个头绪,薛飞那无耻淫/荡的嘴脸却在脑前挥之不去。
见她浑身又立刻颤抖起来,香儿急忙安慰“姐别怕,现在没人欺负我们了。”
晕睡多日再开口,沈婉心的声音明显嘶哑还伴着喉痛。香儿及时给她倒了杯温水,润了润才感觉些许好受些。
沈婉心看清了香儿面容,只见她眼圈乌青,唇色苍白干燥,显然是接连熬夜所致。
“香儿劳你这样辛苦照顾我。”
“姐得这是什么话,伺候姐是香儿的份。”
沈婉心奋力撑起上身,香儿上前扶她,她便借力与香儿拥在一起。
香儿只觉得姐大病初醒,心智脆弱,也轻轻地拍了拍沈婉心“姐怎么了?”
“今后莫在什么伺候的话词,我早就不是什么姐,日后便姐妹相称吧。”
“姐……”
香儿当然要推辞,沈婉心立刻慌称头晕,糊弄过去。
薛飞再一次欺上她身子的时候,沈婉心发现她的绝望甚至超过前世在薛家荷园溺死时的无助。此刻醒来,看见香儿这样床前不离地伺候,鼻子一个劲地发酸。
沈婉心佯装又不舒服,实则也没好受到哪去。只是到底醒了的,总不愿还叫香儿这么熬着守着。沈婉心了想一个人睡会儿。香儿知道姐睡觉不喜欢人看在旁边,也真是困极,累极,反复确认沈婉心无碍才放心离去,到了外头的套间去歇息。
沈婉心其实很不舒服,可听香儿已经是二更天,便也不想惊动他人,琢磨着等挨到天亮医师来的时候再。
可身体不由人,沈婉心这具身体似乎比前世更加羸弱。躺在床上犹豫挣扎很久,沈婉心决定起身给自己倒杯温水润嗓。
岂知她双脚刚踢到屐履,床围帐幔就被人轻轻挑起,递过来一个茶杯,里面温茶香水弥散。沈婉心干渴至极,接过杯盏一饮而尽,却没有解渴。
“香儿,怎知我此刻口渴难耐?”
沈婉心擦了擦唇边茶渍又道“你怎么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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