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沈婉心到底没有与江毅湛共处一床。
次日,江毅湛回宫面圣,沈婉心想过趁机逃走,可怜病着,她又不忍心。这么一拖再拖,竟然拖来一道懿旨。
江毅湛回宫面圣之前只去一日,还嘱咐沈婉心和怜等他。可他一去两日杳无信息,今早上整个香苑却迎来一个贵客,传旨的公公。指名道姓,叫沈婉心和江怜即刻进宫。
沈婉心诚惶诚恐,带着江怜跟着公公几经周转,到了一个地方,御华宫。
等到了御华宫外,公公却要把江怜带走,是德妃娘娘只宣见沈婉心一人。江怜突然到个陌生地方,还要跟沈婉心分开,哭得声嘶力竭。然则无用,传旨的公公面色冷清,嘱了两个更年轻点的公公硬把怜带下去。
沈婉心,敢怒不敢言。
“进去吧,娘娘等着呢。”
公公嗓音靡靡,略带深意地看着沈婉心,带着嘲弄的味道,这让她很不愉快。
沈婉心换由一个照例面色阴寒的宫女领着,穿堂入内,终于见到了德妃娘娘。
更让沈婉心吃惊的是,她看见江毅湛,直挺挺地跪在御华宫寒凉的地板上,膝下连块蒲垫也没有。
沈婉心没有进过宫,权贵之间大宴席都走动得少,凭着印象对德妃叩拜。
沈婉心埋着头,感到德妃居高临下地打量她,良久没有话,也不让她起身。
沈婉心的膝下也没有蒲垫,凉硬的地板铬得她膝盖生疼。
江毅湛就跪在她旁边,从她进来到跪拜,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他不话,沈婉心更不敢贸然出言,只是膝下疼痛难忍,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母妃,您有何话不妨直,大可不必这样。”
沈婉心脸色刷白的时候,终于听见安静的宫殿响起江毅湛冰凉的声音。
“稀罕,你跪在这两日了一句话都没出来。这个狐媚坯子来了,倒叫你开了金口。”
沈婉心第一次听见德妃是声音从正前方传来,是种威严不容抵抗的声音。
“既然已经找到地点和人,该查的您自会派人查明,儿臣的您也未必会信。”
“你的意思是与母妃话都嫌弃了吗?”
“儿臣没有这样。”
“哼,”德妃轻蔑地笑了声,对沈婉心道“头抬起来。”
沈婉心略抬起头,紧张地看向德妃,微感今日的气氛十分不对。
“沈如是养的好闺女,怪不得宫的湛儿越发成了匹脱缰野马,都是应了你这个祸水的功劳。”
沈婉心怔住,想要辩解,可都不知道该什么,该怎么。
不知道江毅湛是怎么的,他是不是她是阿真什么的。
“湛儿,对这个女人,你究竟想怎么办?就是因为她才让你跟四王妃闹得这么僵吗?”
“不是。”
“不是是为什么?你竟然到了对王妃动手的地步,你可知若让太子太傅知悉,会给宫和你皇弟造成多大的麻烦?”
德妃又是一阵等不到江毅湛的回答,似乎已经耗尽耐心。
“湛儿,你素来知道宫最厌恶你这幅皮肉不痒的模样。回答宫。”
“母妃想要什么样的回答。”
“四王妃暂时被宫安抚下来。你即刻按照宫的意思,回府上给王妃赔礼,重修于好。至于旁侧的这个女人,只要你将她送回沈府,宫卖你个人情,可以不予追究。”
“儿臣不会去与杨如珍和好。”
“湛儿,你要反了不成。难不成你两番平乱有功,你父皇赏了你两句,就忘记母妃的对你的恩情了吗?若不是母妃在京城费心筹谋,你此刻还在南疆吃苦受寒,岂能有现在的功名?”
“母妃之恩,儿臣知道。只是此事儿臣已经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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