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王爷?”
江毅湛模糊之间听见有人在唤他, 此刻他耳朵轰鸣不止,听见的声音朦胧不清。昏沉下抬头看见是一直看守在牢里, 却战战兢兢不肯对他动手的一个年轻狱卒。为了这个, 他自己也没少挨同僚的打。
“三日已过, 王爷您可以出去了。”
江毅湛不出话, 只是点点头。
“的给您松绑。”
绳松开, 江毅湛身体僵硬发麻,只能顺着木杆滑坐下在地上。他早就分不清几日几夜,每一刻都过得无比混沌,几乎神志不清。
那年轻狱卒又拿来一套干净衣物道“的斗胆帮王爷衣物盥洗干净, 要帮王爷换上吗?”
江毅湛点点头, 狱卒要动手,他又道“等等,让我缓缓, 缓一缓再来。”
……
江毅湛从刑部出来的时候,干净的衣袍松挂在身上, 鞋袜也重新穿戴整齐,看起来跟之前进去的时候没有大的不同。刑部牢门外是松奇和高渊备了马车在等。他们远远地望见王爷出来,都急急地拥上去。
离得近些, 高渊看清楚王爷走路的样子,心中咯噔一下,有点不相信“松奇,你看王爷……”
“王爷腿折了。”
两个侍卫都是心中沉痛,迎上去要扶住王爷。
江毅湛不动声色地避开搀扶, 固执地一步一拖地向前走。靠在江毅湛身边,高渊竟然发现王爷不仅走路困难,连一贯挺直的腰背都微躬略驼。
上马车的时候,再逞强也不行。江毅湛手腿都好像用不上力气,只能让高渊托了一把。坐稳马车,江毅湛就闭目养神。车上备有热粥,他半口也喝不下去。
高渊知道王爷的个性,就是憋了一肚子的疑问,也不敢多言。今日,连松奇也老实下来,半句废话没有,只是一个劲叹气。
马车不敢走快,晃荡半天才到香苑,江毅湛却纹丝不动。
“王爷,到了。”
“她走了?”
“啊,这……”高渊被问得心虚,朝松奇合计眼色。
“那就是走了。”
松奇“王爷,你想这么多干嘛,把身体养好。”
“第几天走的?”
“这……”
“第一天没到就走的是吗?”
“王爷……”
“高渊,你把怜接回王府,这里仆从不多,也一并带着。此宅就此关了。”
“王爷要把阿真香苑关了?!”
“回王府。”
“哦。”
高渊和松奇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多劝。
马车转向,未行至王府,江毅湛已经陷入昏迷。松奇这才得以给王爷查看伤势。衣襟一掀之下,两个人都倒抽一口冷气。紧接着,松奇就开始控制不住骂骂咧咧。高渊怎么劝他都不听。
“去他奶奶的,老子脖子上就一个脑袋,来坎啊。操他xx,这帮龟孙子跟南蛮子下手有什么两样。王爷是太子亲弟弟,竟然这样作践,还是人吗?叫我王爷带兵反了算了。”
“你他娘的给你闭上臭嘴,别给王爷惹祸。先看王爷怎么样。”
松奇查看半天,结果还是没一个字。
“你咋这会屁都不放了?”
高渊急得一巴掌拍过去“快人话。”
“右手和腰部受永久性挫伤。头部中棍,估计会影响右耳听力。全身都是淤肿,别的细伤等回去才能查出来,现在看不清。”
“那、那腿呢?”
“腿还能接回去。”
“那、还好。”
“好你娘个屁。”
高渊被松奇骂,也没还口,两个人都只剩沉默,浓郁的情绪哽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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