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
*
两日后。
松奇端了一个大水盆从江毅湛寝房出来,高渊急着问“怎么样?”
“腿骨已经固定,不过要养好得不少时日,伤筋动骨一百天么。”
“那其他的呢?你的手和腰,还有耳朵?”
“那就没办法。”
“什么叫没办法?”
“就是没办法。骨裂和骨断都能接回去,手骨是骨碎,怎么接。不过以后穿衣服系腰带还是行的。”
“你放什么鬼话,我们王爷的手是干这个的吗?我们王爷可是以双生剑闻名的,这单手就是这样废了?那腰呢?”
“他在南疆那次来就受过腰伤,好好保养来没事。现在也没办法。”
“那王爷还能用武功吗?”
“能。烈性活动不妨事,但是耐力性活动他的腰就受不了。”
“你可能点人话?”
“就是跟你动武不影响杀伤力,但是如果跟你比校场跑圈,王爷三圈不到腰骨就会疼。”
“那……耳朵?”
“这个我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
“我只能知道听力受损,具体程度,得让王爷自己,看他实际感受。”
松奇要走,见高渊还立在门口不动“你还不走。”
“德妃娘娘刚才问王爷怎么样。”
“切,那你去回。”
“要通报吗?娘娘要见王爷。”
“屁,王爷都不让我上药。还见娘娘?王爷通过了三省,娘娘此时担心的是九王爷。”
“那我不通报了,就回娘娘我们王爷不见客。”
“像条汉子。”
*
待高渊和松奇退下,隐在一旁的杨如真才敢从后花园树后面出来。
“王妃,您何必避讳他们两个下人?”
杨如珍斥了句“那个松奇是个不好惹的狗,宫只是不想惹是生非。”
“药带好了吗?”
“都已经带好。”
杨如珍轻轻地推门进去。这处寝房是她跟王爷但凡闹得凶,江毅湛除了书房外最爱歇的一处地方。
开门见内,江毅湛面向里侧,侧卧在床,看不见表情。但是他肯定能够知道有人进来,却问都不问。
杨如珍开口了诸多道歉的话,也依旧得不到回应。
王妃示意婢女退下,端了汤药坐在床前。
“王爷,喝点汤药,如何?这当归汤可是大补的。”
杨如珍端着药汁放在唇边仔细吹,江毅湛忽然问道“如果我通不过三省,此刻你会怎么做?”
杨如珍端药的手微微颤抖,笑得僵硬“王爷,当日是臣妾一时糊涂。只因为当时王爷与臣妾在宫门外那般争吵,臣妾一时之气,没有考虑太多。”
“王从来都没有与你吵。”
江毅湛侧过头来,看向杨如珍。
今日的王妃衣着朴素,倒不是寻常风范,举止投足间也多出不少温婉。去了飞呀跋扈的戾气,再配上她那张鹅蛋脸,愈发有几分王室正妃的端庄。
江毅湛艰难地从床上坐起半身,立刻疼出一身虚汗。
“王爷,你别动……”
“杨如珍,你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吗?”
“我……”
“那日王已经清楚,功名权势,你跟着我大概得不到。”
“不,不王爷,臣妾跟着你不图功名权势。臣妾只想跟你好。”
江毅湛看了杨如珍半晌“药放下,你回去吧。后面几日,也不要再进来了。”
“王爷,臣妾是真心与你言和,你为何如此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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