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奇怪异地看了眼沈婉心,话仍旧十分不好听“装傻?你自己给太子送一根铁棍子打我们王爷,现在还问他怎么了?能怎么,半条命交代到里面去了。”
“铁棍?不对,我你明明送去的是空心木棍。当时,德妃……”
沈婉心恍然想起,那日送棍路上,与几个太监相撞,当时……
还有那两名宫女,哪里这么容易来的碎银帮她疏通狱守,叫她进去探视。
分明是故意设计,叫江毅湛知道是她亲自送的刑棍。而那所谓的可以叫他好受点的空心木棍也竟然包藏祸心。
松奇将药具收拾整齐,临走之际又折回头道“他这会是真累了,加上我的穴位刺激,他能睡到明日中午。你最好替他查看下周身伤口,找机会私下告诉我。他平时不给我碰身体,除了腿,其他伤处恢复如何我并不知道。”
“你可以现在看啊,他现在也睡着的。”
松奇冷笑声“我们对王爷从来一不二,王爷不让碰,我们不会偷偷背着他做伤害他的事情。不像姑娘,早就习惯性伤害王爷。”
沈婉心低下头“可我是个女子,男女授受不亲,也不方便。”
换成高渊恐怕会左右为难,但松奇不吃这套,他掀开眼皮没好气地瞪上一眼,呵呵一声嘟囔道“孩子都这么大,还授受不亲。”
“……”
松奇走后,沈婉心呆坐良久,最后还是怯生生地解开江毅湛两颗扣子。但只露出锁骨下一片红肿,沈婉心望着开始簌簌落泪。
她放下手中瓶瓶罐罐的药膏,复又将他两颗扣子重新扣紧,再也不敢看向其他处。
江毅湛果然睡得很沉,从始至终都浑然不知。他金戈铁马,刀剑中讨功名,很少看见他彻底放下防备的样子。
沈婉心也困了,靠着枕头开始只是迷迷糊糊的,到后来越睡越沉。再醒过来,天色早就黑下来,她是被江毅湛摸醒的。
江毅湛的双手放在她最吸引人的地方,沈婉心屏住呼吸细细分辨两遍才确定真是这样。
再看江毅湛,他还是在继续睡。
只是无意识的一个动作。
沈婉心浑身上下也没了力气,该立刻马上把江毅湛的手拿掉。可她迟迟不动,任由这个可恶的姿势在身上停留。
他是不是装睡。
沈婉心冒出这样的想法。
转头看他,却又不像。
江毅湛呼吸沉得很,侧身朝她身边凑过来睡的。他们离得很近,他双手自然地耷拉在她双峰傲然处。
沈婉心可以闻得见他衣服上檀松香的气味,以及除此之外,还有身体里散出的一股子药气。
沈婉心侧过头,恍惚起来。
江毅湛,江阴国四王爷,前世究竟和你发生过什么样的过去。
胡思乱想的时间没过多久,帐外传来声响“姑娘,方便进去叫王爷起身吗?”
紧接着就是松奇的声音“嘛时候了,还问方便不方便。”
沈婉心听到外面号角连连,知道出了事情。
松奇已经进来,跟着进来的是九王爷江毅征。
“快让四哥醒醒。”
“醒什么醒,你不也是先锋将军。我来就是让我们王爷再睡沉些。”
“松护卫你别胡闹。”
江毅征要拦,可松奇也是功夫了得,哪能让他得手。只是碍于对方身份,松奇不好使出真劲道。
松奇气不过“九王爷你出息点。天底下不是没有我们王爷就不行的。”
闹出这么大动静,江毅湛不醒也得醒。他支起上身,也听到外头响亮的号角。
“怎么回事?”
“镇南侯趁我们主军未到,连夜发起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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