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不可能有空理会她的。当然,怠慢倒是不曾有,至少该有的礼数是绝对少不了的,可所谓的亲近却是一分都没有。
“铃姐儿c榆哥儿,太太让老奴带你俩去荣禧堂。”容嬷嬷勉强挤出了一丝看起来不是特别吓人的笑容,将小铃铛姐弟俩从女眷这边的席面上领走了,对于张家那三位太太,容嬷嬷却只是让她们不要客套,并不曾唤她们去荣禧堂。
这张家二太太c三太太倒没啥旁的想法,事实上她俩跟那拉淑娴本就不算很熟悉,毕竟她俩在嫁进张家后不到一年,那拉淑娴就出嫁了,真论起感情来,还真没多少。况且,她俩原也不是争强好胜的性子,只笑着向容嬷嬷客气了几句,就径自同交好的女眷聊了起来。
虽说张家和荣国府属于一文一武,不过同为京城里的高门大户,来往的也不过是这些人家,尤其因着贾赦高中后先在翰林院后在御史台,以至于同很多文官都熟悉了起来,故而张家二太太c三太太还是很容易寻到相熟之人的,旁的不说,连她们娘家嫂子都过来赴宴了。
真正无奈的是小潘氏。
作为继室,原就同那些贵太太们差了许多,偏她嫁入张家都快三年了,莫说连孩子都没一个,连管家权都不曾沾手,甚至一直有传言说,她根本就不曾在张家后宅站稳脚跟。
偏生,张家一门素来以宽厚仁慈出现在人前,加上又有前头的原配潘氏作比较,以至于哪怕小潘氏想说张家苛待她都没法子。当然,张家也确实不曾苛待她,只不过同样没善待就是了。这张家老太爷c老太太年岁大了,不爱管小辈儿们的事儿,张家大老爷一直忘不掉原配夫人,至于二房c三房则完全不拿她当回事儿,哪怕明面上并不曾红过脸,暗地里却没少发生争执。
能不产生争执吗?小潘氏进门三年了,满脑子都是管家权,可张家老太太却将管家权牢牢的握在手里,哪怕再忙不过来,也并不让她插手,只分给张家二太太c三太太去做。在这种情况下,指望小潘氏跟二房c三房亲近,真的是一丝可能性都没有。
偏生,小潘氏过继给潘鼎夫妻俩不过一年时间,就立刻出嫁了,虽说同潘家嫡系长房的人都混了个脸熟,但交情却并不深。
见周遭的人都寻了熟人聊天,小潘氏只满脸尴尬的坐在席上,说白了,她只是出身于小康人家,论礼数c见识甚至还不如贾母跟前的体面大丫鬟。这要是她嫁入张家后,立刻诞下儿女来,倒也算是变相的站稳了脚跟,偏她肚子又不争气
且不说小潘氏在席面上的尴尬,单说小铃铛姐弟二人,被容嬷嬷引到了荣禧堂里,径直去了那拉淑娴的房中。
才洗三,那拉淑娴自仍是裹了头巾躺在床榻上的。也亏得她生十二和这胎小哥儿时,都是在冬日里,十二是腊月生的,小哥儿则是二月生的,哪怕月余不洗澡也并非不能忍受。这要是搁在酷暑时分,少不得吃足了苦头。
见小铃铛姐弟俩来了,那拉淑娴忙将俩人唤到床榻前,早有葡萄拿了绣墩过来,引着姐弟俩坐下。
“听说你的亲事已经定下了?在明年罢?可有说了是几月份不曾?小定下了?一应嫁妆都绣好了?”待小铃铛刚坐好,那拉淑娴便拉着她的手,一叠声的问了起来,直把小铃铛羞得满面通红,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里。
容嬷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哭笑不得的道:“主子您倒是先让姐儿喝口茶喘口气呢,一连串的问话,这是存心想要羞燥她?”
“我这不是许久不曾见着小铃铛了吗?怪想念的。”那拉淑娴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张家所有的小辈儿孩子中,她最喜欢的就是小铃铛了。也难怪,毕竟旁的孩子都是在她出嫁以后才出生的,即便见过几次面,却是真的没甚么情分。
“小姑姑,我也想念您。”小铃铛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容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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