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单单只是养废也就罢了,偏他还是个衔玉而生的,有了这么一遭,回头就不怕宝玉做出点儿甚么事儿,连累了咱们阖府上下?”
贾赦和十二对视了一眼,虽说皆认为那拉淑娴有些杞人忧天了,毕竟宝玉这孩子一看就是没啥出息的。
不过,本着宁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的想法,贾赦极为果断的道:“我让二弟把宝玉领回去,老太太嘛,年事已高体弱多病的,早就不该拿这些俗事烦他了。”
十二思量了片刻,也跟着道:“我觉得石头蛮聪明的,就是小聪明没用在正道儿上。索性政二叔叔基础很是不错,先让他教着,也别再去族学了,左右统共也没上过几天。回头我让璟儿盯着点儿,若是璟儿没威慑力,这不是还有二丫头吗?”
“人家还有嫡亲的哥哥呢。”那拉淑娴顿了顿,旋即笑道,“好在宝玉那孩子皮实,性子也不似珠儿那般敏感,回头让政二老爷打两顿也许就上进了也不说准。”
会不会上进暂且不提,不过宝玉是注定要不好了。
二房那头,甭管是贾政还是王夫人,都不会像贾母那般,由着他胡来生事的,若是大房这头再添一把火,那指不定回头宝玉就真的成石头了,还是块焦石头。
也是怪可怜的。
最最值得同情的是,宝玉还不知晓自己未来的命运会有多么的凄惨绝伦。
不过很快,贾赦就带着十二去了荣庆堂,贾赦负责跟贾母“沟通”,而十二则直接掳人,左右宝玉就算再能折腾,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又抵得上甚么用呢?这贾母或许会担心他哭闹坏了身子骨,十二却全然不在乎,直接命人捉了宝玉的手脚,便往梨香院去了。
贾赦的意思是,他来搞定贾母。而相较而言,梨香院那头就显得格外不值一提了。十二直接带人进了梨香院,一面唤丫鬟去请贾政俩口子过来,一面将宝玉恁倒在椅子上,任凭他哭嚎。
梨香院又不是荣庆堂那种前后好几进的大院子,事实上,打从十二进了院子起,贾政和王夫人就立刻接到了消息,匆忙离开房间赶到了正堂里。
见状,十二先向着贾政俩口子行礼问安,旋即才道:“外头出了点儿,可能会牵扯到老太太。我爹的意思是,最近一段时日里,老太太估摸着会比较忙,得上头问话也是寻常,便索性让我将石头咳咳,宝玉送过来,劳烦二老爷二太太照顾一下。”
也是私底下吐槽惯了,十二对宝玉的名讳一直不是很适应。也是,虽说他们都是玉字旁的辈分,像宝玉这种直接叫了玉倒也不算违制,可因着他们所有人都是单个字的,听着格外奇怪不说,还透着一股子傻气。
还不如叫石头呢,起码听着硬实点儿。
显然,到了这会儿没人会计较这些。贾政只急急的上前,追问道:“外头出了事儿怎么会同老太太有关?这老太太如今怎么样了?”
还真别说,就算这两年来,贾母对贾政的态度一变再变,可人家贾政倒是对贾母一如既往的孝顺。可惜的是,贾母已经完全不在意了,也许还嫌弃贾政太废物了,不能为她挣来前程不说,还连累她被贾赦拿捏的死死的。
“老太太无事。外头的事儿,左右有我爹在,最起码也能护着老太太周全。”十二不甚有诚意的敷衍道,又拿眼去叫被恁在椅子上不停扭动身子骨的宝玉,提醒贾政,“宝玉统共也就比我家璟儿小了大半岁,原该是日日早起做学问的年岁,偏养在荣庆堂里,每日里只知晓嬉笑玩闹,除了总是嚷着要吃小丫鬟嘴上的胭脂,就是要叫戏班子听戏唱曲儿。对了,先前还非吵着闹着逼老太太将林家姐儿c史家姐儿统统接到府里小住唉,我家璟哥儿明年开春都打算去考国子监了。”
前头说的再多,都不如最后一句有杀伤力。
贾政整个人徒然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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