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天,在危机时刻,她才发现,她心里还是很担心他的。
可是,原则上的问题她还是不能接受。
“我想,我还是适合自由自在的生活吧。”半夏如是答着。
想到后宫里这些天所发生的事,做奶娘风险都这么大,若真成了他的妃子,只怕她都活不过两集。
绎心闻言,却仿佛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唇角再度有了笑意。
“对了,我还有件事想问问你。”半夏忽然想起来一直悬在自己心里的那个问题。
绎心刚刚放松的心情瞬间又绷紧起来,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必然又是与凤宸有关。
不过,面上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淡淡问道:“什么事?”
半夏忙将自己那次看到玉润给凤宸治病的经过大致向他说了一遍。
“你最是见多识广,像这种要靠喝别人的血来抑制病情的,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
绎心便知道,能令她如此上心的事,必然是与凤宸有关。
不过,他却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在听完半夏的讲述后,他的脸色也不由得沉了几分。
“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看他神色如此凝重,半夏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绎心看向她,道:“依你这么说,凤宸的症状倒不像是中毒,而是——中盅。”
“盅?”半夏一时有些震惊,声音不免大了几分。
绎心目光幽沉,道:“据说,很多养盅者会以自己的血来喂食盅虫,从而让盅虫与自己心神合一,然后达到控制他人的目的。盅虫发作时,除了特定的解药,直接服用养盅者的鲜血,也是一种暂缓的方法。”
半夏以往只从电视剧里了解过关于盅的一些情况,总觉得太过玄乎,没有想到,世间竟真的还有这么邪门的东西存在?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绎心提醒道:“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死在南岭的那个女子夜莺。”
提到南岭,半夏当然是记得的。
那次去有穷国的路上可谓凶险异常,她们在山里救了一个女子,结果,却中了对方的计谋,险些被杀死在大山里。
那个女子就是夜莺,一个会驱使毒虫杀人的可怕女人。
看她忆起来了,绎心又道:“那也是盅的一种形式,但是,比起你现在所说的这种,显然是要粗浅得多。”
半夏摇了摇头,道:“我记得你说那夜莺是陌拓族人,他们最擅长用盅。可是,玉润怎么会懂这些?而且,还是如此厉害的盅术?”
这一点,绎心显然也一时还不能猜透。
“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他抬头看向她问着。
半夏一时迟疑起来。
如果说凤宸真的是被玉润下了盅毒,她难道要坐视不管吗?
毕竟她也和凤宸做了一年的夫妻,他的为人她还是很了解的。
如今,他变成这个样子,会不会也是受盅毒的影响才会如此?
想到这里,曾经对他的那些反感和恼怒以及不解,这一刻似乎都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却只有心疼。
他变成这个样子,如果,连她都不帮他的话,还会有谁来帮他?
在此之前,她有千万种理由来讨厌他,拒绝他,可是现在
半夏想到了丹州城时她遇到的“墨华”,他化身“墨华”向她求助,让他替她医病,这是不是他潜意识里在向她寻求帮助?
认识她这么久,绎心对她的了解其实早已远远胜过了她自己。
此刻,看到她的神情,他便已猜到了她将要做出的决定。
眉宇间顿时闪过一抹浓浓的失落,他低声一叹,道:“你想怎么帮他?”
半夏正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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