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不知打哪儿摸出来一把匕首,缓缓抵近半夏的脸。
当一个女人嫉恨另一个女人的时候,那种嫉妒是疯狂的,足以让她做出任何事情来。
而一个女人报复另一个女人最直接也最常用的方式,往往便是毁掉她的容貌。
因为只有女人才能切身体会,容貌对于一个女人是何等的重要。
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如此。
梁佩兰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气质如兰,优雅淡然,甚至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但,骨子里,她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
她对半夏,本也没有什么彻骨之恨。
可是,她却嫉妒这个女人。
至于,嫉妒她什么,梁佩兰自己说不清。
也许,是她骨子里的那抹洒脱与快乐,也许,是她脸上那抹无忧无虑的笑容,也或许,是她轻易便可以让那些男人为她舍生忘死的幸运。
总之,她一看到这个叫半夏的女人,心里便很不舒服。
那种毁掉她一切的早就在心底存在多时了。
此刻,终于可以得以实施了。
半夏清晰的感觉到了那柄利刃贴在了自己脸上。
只需轻轻一划,便可以在她脸上划开一大道口子。
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不过,她还是努力装作无所谓的模样。
反正,她又不是靠脸活着。
半夏这么安慰着自己。
眼见着梁佩兰凝起一抹残忍的冷笑,便要动手。
“姑娘。”屋外,有声音倏的打破了这气氛凝结的一刻。
梁佩兰手上一顿,不悦的道:“什么事?”
屋外的声音依旧是不急不缓,道:“尊者让您把人带过去。”
梁佩兰闻言,顿时便有种被扰了好事的抑郁和不甘。
不过,对这位尊者,她却是相当的敬畏,所以,没有半点迟疑便应道:“知道了。”
说着,回头对半夏冷哼了一声,道:“算你运气好。”
末了,命人将她押上,领着她便往外走。
尊者住在南边的楼里,周围修竹环绕,环境清幽,与他的鬼魅阴森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随着房门打开,半夏被梁佩兰强行推了进去。
里面与普通屋宅没什么两样,简约而大气。
过了两道门,便进入了一间内室。
室内焚着香,空气之中有股似有若无的紫檀木的清香味。
屋内一张巨大的床榻上,刚才那个鬼魅的身影此刻正盘膝而坐。
在他身旁,还有一张小几,上面摆着茶具。
此刻,他就幽哉幽哉的坐在那里品着茶,似是在静候她的到来。
直到这一刻,半夏才得以看清他的容貌,不由得有些吃惊。
只见这人一头银白长发,面容却俊朗不凡,宛若神祗。尤其是那双眼睛,竟是不同于常人的深绿色,配上那头银头,竟有几分精灵王子的味道。
半夏这几年也游历了好几个国家,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容貌,这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血统?
看他的容貌,也不过就是二十来岁的模样。
然而,那双眼睛里却似沉甸着上百年的苍桑与智慧,那样的深邃与幽凉,是只有在历经许多事情之后,才会有的。
她刚一进门,那双碧色眼睛便如同鹰鸷一样冷冷的摄住了她,眼里竟有着一抹异样的狂热与欣喜。
那样的不敢置信,又拼命压抑和掩饰着的复杂情感,一览无余的落在半夏眼里。
他认识自己!
这是半夏的第一直觉。
但随即又觉得不对。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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