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7皇上欲逐功臣走,刑部却杀献宝人
沥双面前,王三横不愿意瞎耽误工夫,只得接了麦子,同沥重换了马车。复告别各路人等,始上大路直奔南国而去。
路上,三横拿出麦子给沥重看,说别让沥双下了毒,就要扔。沥重说她不会,她对你可是真心呢,留着吧。
三横一笑道:“你这姐,也不知道是讲理还是不讲理。东西南北,多没理的事,到她嘴了,就成理了。”
“王师傅,我还记得,当年在一灯油豪然居,你把酸甜苦辣,东西南北,讲了一番道理。”沥重突然想起当年的事。有感而发,又道:
“哎,你曾说过,要作诗得作对子。我给你出个上联好不好?”
“出吧,不一定能对。”王三横奇怪沥重要干嘛。
沥重一笑,道:
“听好:酸甜苦辣,真味原是淡。”
王三横多聪明,沥重这上联,分明是暗批了沥双的死乞白赖,也表明了她的心中所想,给此次南行定了调门。
他既知道了沥重的本意,便去对她的下联,也取当年在一灯油那豪然居的说辞,道:
“沥将军,我对:
西北东南,大向欲居中。”
这联甫对上,沥重会心笑,不连连点头。
二人边说边走,都忘了各自身上的伤病。
不料刚走出兴庆不到三十里,耳中听得吱吱作响。王三横忍住伤痛与气喘,下车观看。原来马车轴上没有上油。
这车轴是枣木的,十分坚硬,与车轴套相磨,发出吱吱响声。这还不算,那车轴套乃铁制,故而磨在枣木轴上,仅三十余里枣木已经磨下一大层来。
沥重恨恨道,“这个沥双,总有些歪道道在。王师傅,那个横哥,我们换车吧。”
“沥将军,其他车辆均是运货的。运货车十分颠簸。还是这柳木车好。我或可试试润滑这车轴一下。”
说罢他在路旁生起一堆火。又顺手打只野兔,在火上烧了。野兔精瘦,滴不下几滴油。但三横用草木灰合了油,抹在车轴之上。
“王师傅,行吗”
“试试吧,希望坚持到铁匠营。”三横道。
说来也怪,柳木车轴上了木灰油,顿时不响了。马儿看来也显轻快一些。沥重问原由,三横道:
“这木炭粉,本是很好的润滑剂,但粉易散失,故用兽油调之。不过铁磨木,终不是长久之计,希望它在千里之中不会磨坏。”
车队正行间,突然三横叫停。沥重张眼一望,原来路边有家铁匠铺。那王三横跟沥重要了些银子,一瘸一拐踱到铺面里。好半天,才见他肩上扛两柄大锤,手上还拎了几只锅子,歪歪斜斜回到车前。
沥重好奇问道:“早知道你说过,大夏的铁匠锤比你们南朝的重些,买了来用也就算了。你拎些锅干嘛?身上伤没好,多沉呀。”
“嗨,铁匠营的锅常年做这,”三横本想说做猪肉,又不知沥重她们是不是忌讳猪字,话到嘴边刚说一半,赶紧卷回去,该口道:
“啊,常年炖其它肉,不容易洗涮干净。你知道,你上回在铁匠营吃饭,我用草木灰擦锅,没把我累死。”
“死心眼,”沥重嗔道,“那买锅也回柳林买呀,这么沉的东西。”
“将军大人,这你可不知道了。柳林锅可都是我们铁匠营铸的。”
“那你买都不用买了。”沥重说。
“可我们的锅是铁的。”三横犟道。
“铁的有关系吗?”沥重疑道。
“当然。大夏锅是铜的。没铜锅做不出真正的羌菜。”
“可你一瘸一拐,身子还虚着,拿这么沉的锅。”
“过这村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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