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淑娴起身离开大殿,转过拐角后立即招来一个轻功高明的弟子,吩咐他去打探红梅山庄的来头,后又转往铁琴居取出一盒雪山虫草,这才回转会客大殿。
未至殿前,只听见何太冲的声音传了出来:“师太为何执意要走?可是我昆仑派招待不周?”
班淑娴停住脚步,心下暗道:‘这贼尼姑在群雄众目睽睽下让我难堪,此番又想来我昆仑山上偷东西,真真是欺人太甚!’
‘不过贼尼姑武功惊人,我夫妇二人联手也不一定留得下她,还是毒死她罢了!’
‘哼哼!还须用发作慢的毒药,到时她于雪山之中跋涉,忽然毒发而亡,却是神不知鬼不觉,也怪不到我昆仑派头上!’
主意一定,班淑娴从內襟里掏出一个小瓶,将毒粉洒在了虫草之上,这毒药毫无异味,虽是灰扑扑的,却与灰色的虫草融为一体,半点都看不出来。
她紧赶两步,走进殿里,满面带笑道:“师太有所不知,这雪山虫草殊为难得,它埋藏在积雪之下,春秋皆不可见,唯有盛夏方可采摘,食之益气养元增长功力,非是贵客可品尝不到。”
班淑娴把盒子放在灭绝右手的茶桌上,又殷勤地捏出一只递到灭绝手里。
何太冲不知虫草已被下毒,却不妨碍他想拖延时间,于是也在一旁帮腔:“正是!正是!师太好歹吃些虫草再走,这雪山之上殊为艰险,又无鸟兽虫鱼,吃些虫草养养元气,也可保体力不失。”
灭绝自觉何太冲说得有些道理,且这两人盛情之下,实为难却,她也不再犹豫,将这虫草直接吞进肚里。
虫草一入肚,思维扫描立即检测到了腹内的毒素,灭绝惊诧不已,她真真没想到自诩名门正派的昆仑,居然会用如此鬼蜮伎俩。
惊怒之下,灭绝一提水行真气,被毒素污染的胃液裹着未消化的食物残渣顺着食道倒流而出,仿佛涛涛的洪水般,一股脑地呕吐在何太冲面上。
偌大的会客殿中,霎时间变得针落可闻,昆仑弟子看着掌门狼狈的样子,面色通红地在肚里憋着笑。
何太冲不知是在笑还是在怒,面色扭曲得犹如恶鬼一般,一只手哆哆嗦嗦地指向灭绝,用牙缝里挤出来的嘶哑声音道:“你!...你!...”
灭绝一掌劈下,茶桌立时寸寸碎裂,她起身厉喝道:“我倒要问问何掌门,贫尼可是有哪里得罪你昆仑派了?!何以在虫草之中下毒害我?!”
此言一出,昆仑弟子们悚然一惊,纷纷拿眼去看班淑娴,可见这太上掌门心肠狠毒已是深入人心。
何太冲闻言面色一滞,瞥了一眼班淑娴,硬着头皮道:“灭绝师太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昆仑派实乃名门正派,从三圣祖师起就没练过那些下三滥的功夫,与你峨嵋派又同为抗击明教的盟友,怎么会下毒加害于你?”
灭绝冷笑道:“既然如此,那虫草何掌门可敢吃一根?”
何太冲谄谄不言,班淑娴见情势不对,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不得是你这个贼尼姑自己在虫草中下的毒,来败坏我昆仑清誉,我昆仑派的地盘可容不得你撒野!”
说罢,她拔剑而立,剑尖直至灭绝。
何太冲叹息一声,也从弟子手中接过佩剑,执剑而立。
灭绝大笑道:“你们两个一起上罢!我不用兵刃,照样能打的你们遍地找牙!”
班淑娴冷笑道:“贼尼姑欺人太甚!今日定要叫你在昆仑两仪剑法下授首!”
灭绝冷哼一声,左脚踏阳右脚踏阴,阴阳相斥间巨力涌动推着身形电射而出,如离弦的箭一般直扑向二人,正是峨眉轻功诸天化身步中的阴阳箭!
她双掌一错,分使两式佛光普照掌,猛恶已极的掌力罩住了两人全身上下,何太冲和班淑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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