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绝运起先天真水决,双手虚虚一引,雪山寒潭中无计量的冰水立即盘旋着向上升起,直若擎天接地的一柱水龙卷,滔滔涡流声中,升于十几丈的空中。
而后汹涌澎湃源源不绝的水流忽地铺散开来,化作一顶莹莹漪漪的琉璃华盖,将整个三圣坳都罩在了下面。
温暖湿润的气流受这冰寒无比的潭水一激,凝成白茫茫轻飘飘的一片云气,缭绕激荡着沉降下来,三圣坳里本就秀丽绝伦的景致,立时被绘制得好似朦朦胧胧的仙境一般。
在旁观战的昆仑弟子,惊诧无比仿坠梦中,他们看着挺立半空,于那万顷琉璃中御水行云的灭绝,目光炙热中带着惊惧,神色仰慕间透着崇拜,就像是在看一个超凡脱俗的降世神圣!
少顷,深幽幽的寒潭已被灭绝吸摄一空,化作空中奔腾翻滚流转不休的波涛,金灿灿的阳光折射下来,顷刻间变作一片七彩的虹光。
灭绝见蓄势已足,仰天长啸间,于水柱上一跃而下,两记运足了十二分九阳内力的佛光普照掌分向何班二人打去。
天上的滚滚波涛比灭绝的佛光掌更快,华盖般的琉璃天穹呈漏斗状层层次第地旋降下来,霎时间就追上了灭绝的身形,数百吨水流倾泻而下的沛然大势与她的掌势合二为一,推开一环环强猛无铸的白色气浪,向着何太冲夫妇直袭而下,声势猛恶简直无与伦比,直如天河倒悬陨星坠地!
正可谓是‘瀑布天落,半与银河争流,腾虹奔电,潈射万壑’!
掌未到,风已至,强猛无伦的气浪之中夹杂着飞射而来的茫茫水珠,何太冲与班淑娴仿佛身处于烈烈沙暴之中,狂风倒灌于口中,衣袍纷飞欲裂,无孔不入的水滴就像一蓬蓬躲无可躲的暗器,叮叮当当砸在身上触体生疼。
二人想要举剑直刺,却发现想在这倾天大势下举起手也是千难万难,更别说提聚功力挺剑反击,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灭绝双掌向二人天灵盖拍下来。
待到临死之时,何太冲盯着灭绝的眼睛,他目中既无惊恐也无惧怕,只余下百思不解的惑然疑窦,他仿佛在问:“我何太冲仅是一小小的昆仑掌门而已,如蝼蚁般苟且偷生的凡人,又何德何能,让你使出这般强到莫名其妙岂有此理的惊世绝招?!!你灭绝神功盖世无敌天下,不去找张三丰、张无忌较量,又为何来欺侮我这样一个小人物?!!”
几百吨水流的冲击力再加上灭绝十二成功力运使的佛光普照掌,顷刻间就将这夫妇二人的躯干按成一滩肉酱,徒余光秃秃血淋淋的四手四脚,被强猛的气浪迫飞出去,何太冲与班淑娴就这样满怀困惑,死不瞑目。
灭绝双掌之间劲力不竭,直轰在大地之上,霎时间直如地龙翻身天地倾覆,尘浪滚滚草屑纷飞之中,昆仑众弟子纷纷立身不稳左摇右摆,离寒潭最近的铁琴居,也在崩裂声中塌陷下来,化作废墟。
待到尘歇水寂,一干昆仑弟子左眼看了看掌门人的残肢断臂,右眼瞧了瞧负手而立的灭绝,心下思前想后,浑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灭绝拍了拍袍上的尘土,踱步而至,朗声道:“从今往后,昆仑不存,我欲将尔等收归峨嵋,你们可愿意吗?”
詹春越众而出,盈盈叩首道:“弟子詹春,拜见掌门人!”
其他弟子见状,也齐齐下拜道:“见过掌门人!”
灭绝挥挥手,说道:“峨嵋掌门现下乃是我徒儿周芷若,我就先代她将你们收下,待到回转峨嵋再行拜师大礼。”
“入我峨嵋,就须守我峨嵋的规矩,我灭绝与何太冲班淑娴之流的口头仁义决然不同,若要我发现丝毫违反门规之事,休怪我手下不容情!”
“往日里你们横行霸道行不义之事,也须得一桩桩一件件如实上报,我会酌情惩戒以观后效,若有丝毫隐瞒欺骗,我自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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