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玉轮高悬,皎皎月华氤氲生银,演武台中央立着一面红木为杆赤绸织面约莫丈许见方的镰锤旗,这面大旗于夜风之中烈烈舞动劈啪作响。
这几日中,周芷若上午于云顶大殿中苦读三论,下午率峨嵋弟子与那些狡猾刻薄的地主斗智斗勇,对世情实事认识已不可同日而语,此时她望着镰锤旗怔然出神,忽而道:“师父,徒儿仍有疑惑,若此惑不除,这部天经我怕终生练之不成。”
灭绝道:“你且说说看。”
周芷若皱眉道:“三论上讲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以此时天下之生产力,共产之大治岂不是镜中之花水中之月?”
灭绝负手而立,超尘绝世之姿于银华之下愈显卓然拔群,好似峨嵋山中插起的一枚奇峰,她的声音热忱真挚,自有一股狰狰而上百折不回的气势:“共产大同之治绝不是一朝一夕可成,须得世世代代无数先驱志士以血汗浇筑贯彻,但这便又如何?”
“这便能说《共产论》是歪门邪道谬经误典吗?”
“这便能妨碍你对共产真理之信仰吗?”
“这便能阻拦你为共产事业而奋斗终生吗?”
一连三问,只把周芷若问的面红耳赤羞愧不已,心中信念却愈发牢固,好似有滚滚炽流于胸中涌动不休,她坚决道:“师父,徒儿明白了,徒儿愿为共产之前驱,扫平宇内妖氛,还万民一个朗朗乾坤!”
灭绝颔首赞道:“好!好!能有如此决心,峨嵋之大业有望也,不过,你却也忘了,这世上有一物,便是天生公有人人共产,实为我共产大业之强助矣,我来问你,这是何物?”
周芷若呆愣片刻,便即幡然醒悟道:“是了!是元气!”
灭绝忽而腾空飞起张开双臂,好似在拥抱这苍茫无穷之宇宙,放肆笑道:“然也!为师所创《大同共合天经》便是开武学之捷径搭通天之金桥,让天下万民人人皆可飞天遁地强身健体精神永存,让世道昌明永无饥贫交困战乱纷争之虞,让渺渺星空大千寰宇也遍布世人足迹,如此共产大治可期也!”
赤红赤红的镰锤旗映在周芷若瞳中,好似两团升腾不已的烈焰,勃勃跃动的心脏撞在胸口微微生疼,耳边除了赤旗的烈烈风响便什么也听不到了,她颤巍巍神往往地呻吟道:“师父,百年后,这世道当是什么模样?”
灭绝缓缓落下,抚摸着周芷若的缕缕青丝,慈和笑道:“百年后?你自便去看不就好了?”
周芷若闻言,不禁陷入无穷美好的遐想之中,喃喃道:“我自当去看...自当...”
半晌,灭绝静待周芷若收敛遐思,眼神复又清明,但觉她心念已定,便缓缓道:“事不宜迟,为师这便传你《大同共合天经》。”
周芷若忽地赧然一笑道:“师父,天经中可有似九阴爪、催心掌般的厉害功夫?不然徒儿须镇不住那群地主的爪牙。”
灭绝道:“这你却不必担心,共产真气截取共产公有制之真义,讲究一气公有,功可万用,乃是包罗万象共合一气之武学内力,待你练会了,不论是神佛道魔,或是自然元气,只须秉持共产信仰,便俯首即是任你取用,如今为师浑身上下俱是共产真气,先天乾坤功不也运使无碍?”
周芷若粲然一笑,便即盘膝而坐,凝神屏息意守丹田,试图引导出第一缕共产真气。
灭绝经周芷若一言惊醒,也觉天经虽是内修度世的无上经典,却少了些伤敌制敌之法,不由静静伫立思虑飞扬。
一炷香过后,周芷若再三尝试,却无一次功成,惑然问道:“师父,我丹田内几次赤霞初升,却来不及聚霞成气,便被凭空而生的一缕九阴真气搅乱,功败垂成,这是为何?”
灭绝怪笑道:“这却好办,为师方才悟到一式拳法,只须与我过过招,便可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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