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不太乐意,娇声道:“师太,无忌可是被那恶贼朱元璋算计了,又有甚么好了?”
灭绝冷冷道:“那朱元璋心思缜密毒辣,无所不用其极,一心一意染指九五尊位,岂是你们两个所能斗得过的?如今早日抽身,免得日后兔死狗烹,也算不错。”
赵敏闻言不太服气,张无忌却叹息连连有苦难言。
灭绝又道:“无忌,你说心有疑惑,一路行来所见所闻可有启发?”
“峨嵋治下,民生昌盛世所未有,实有尧舜遗风,令晚辈无任敬服,这便是消灭了封建制的人间气象吗?”张无忌垂首赞叹道。
灭绝断然道:“没错!”
踱了两步,她忽而昂首望天敦敦驻立,好似一方巍峨入云的天峰,聚气开声慷慨激昂道:“我灭绝就是要天下人知晓一个道理!”
“扫清了地主勋贵,方可永无饥馑!”
“抹平了士族官僚,方可天下大同!”
“打倒了神仙皇帝,方可人人如龙!”
“我灭绝便是要造一个民安物阜共产大同的至治之世,不论是元朝还是明教,只要拦在我峨嵋面前,俱都要被滚滚大势碾成齑粉飞灰!”
“尔,可愿助我?!”
这一番话经巽风决扬声,于这方圆几里地之中回荡婉转余音不竭,教室中听讲的预备弟子纷纷聚在走廊上,镇中忙碌的峨嵋弟子亦停下脚步,几万内力深厚的武者齐齐提聚功力,不约而同声嘶力竭地吼叫道:“愿!”
愿!!!
几万道饱含内力与炽情的声浪,化合同一席卷天地,霎时间尘飞水动山颤地裂,喧嚣而上直震得天穹破碎云雾消散,真真是众志成城沸冷血,豪情壮志向天邀!
灭绝虽是扬声于野,却面向张无忌,显是对他发问多一些。
张无忌只觉胸中一腔炙流梗于咽喉,不吐不快,心潮涌动之间便要同声应道:“愿!”
但杨逍、殷天正、范遥、五散人、徐达、常遇春等人的面孔走马灯般于眼前闪过,他一思及要与这些兄弟亲友为敌,硬生生将这口热血又咽了回去。
灭绝见张无忌久久不答面色渐冷,她一是欣赏他的为人与胸襟,二是想借这个教主名号将明教吞并同化,少一些无谓的杀戮与死亡。
然未想到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眼见峨嵋与四川明玉珍摩擦不断,战争一触即发,此时若不把张无忌收归麾下,就只得与明教开战,到时战乱一起当是生灵涂炭血流漂杵。
那些可都是为世道所迫方才加入明教的汉家子民,其中太半都是世代农耕与世无争的善民,灭绝却有些不忍心重手灭之。
难道只能倚神拳之力教张无忌重新做人?!
赵敏一颗心真是七上八下,不得安稳。
据她一路行来之见闻,不难猜出灭绝师太逐鹿天下的雄心,其武学修为绝无仅有,更胸怀锦绣博闻强识,治世之才怕也是当世无双,不论元朝或是明教,欲阻峨嵋之势,怕都是螳臂当车,她实是害怕张无忌心中舍不下明教,与峨嵋为敌,白白葬送了性命。
谁知怕什么来什么,眼见灭绝师太面色沉凝如挂寒霜,双目之中厉光闪烁不定,宛如雷暴将至铅云罩顶,天灾地祸顷刻即至。
赵敏干笑一声,柔声道:“师太莫慌,无忌非是不愿,实是我夫妇二人一心归隐江湖,师太这一问又事出突然反应不及,是以尚须一些时候考虑。”
张三丰摇头晃脑道:“师太莫要为难我这无忌徒孙,老道看这峨嵋当中,内功之深与无忌相若者不知凡几,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张真人真道我是贪图他的武功吗?”灭绝摇头一叹,又道:“无忌,我却也有一些疑惑须你来答。”
张无忌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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