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军浩浩荡荡绵延十几里路,从主帅营帐走到最后面的杂役兵部确实不近。而那几个押解青延的都是十三皇子的亲信奴才,平日里尽得自己主子残暴真传,个个如同豺狼。就算青延是皇子,在这些胆大妄为的奴才眼里,不过也是个被十三皇子踩在脚底下的阶下囚,于是给青延扒了战袍,戴上沉重的镣铐,一边走一边吆喝侮辱的话语,示意青延乃是重罪犯。
青延只穿了单衣单裤,被下了镣铐,鞋子竟然也被那几个凶恶奴才扒了去,赤脚走在冰天雪地之中。
这一路走下来,当到达杂役兵部时,青延已经被镣铐磨得手腕脚踝鲜血淋漓,脚底也被磨破,走一步便留下一个血印。
此时天已经黑了,那几个恶奴才乏了,将青延扔到杂役处便了事离开。杂役处的人此时都在喝酒赌博,也没人给青延解开镣铐,那管事的喝得醉醺醺的,就直接点名青延去缺人的后勤火头军那报到领衣服。
青延拖着镣铐又往营帐深处走,杂役处是个叫王楚的官儿管,他去找王楚的帐篷,走到外面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争吵之声。
原来早先一步的时候——
“你做什么!”祁嘉正在帐篷里整理账目,那王楚便拎着酒瓶子,浑身酒气,醉醺醺的走进来,谄笑道:“小美人,我这么多天对你真心诚意,你就算是块冰也该被我捂化了,今晚不如就从了我——嗝——咱们这军中,平日里难得近点女色,这男人和男人,其实也没什么,你若从了我,从此之后,我待你比老婆还好”
他说话有条有理,明显就是装醉!
祁嘉怒道:“王楚!你不要乱来!军中是违背军纪!要吃棍子的!”
“军纪?呵呵,这里天高皇帝远,军纪老子说了算!沈天羽,你今天从也是从,不从也是从!”说罢他一突然冲过来狠狠抓住祁嘉的手腕,祁嘉要去踢他,却被他利索躲过!
毕竟王楚也是有点身手的,不然也不会爬到这种军官的位置。
祁嘉虽然会打架,但是比不上这种练家子,三下不到就被王楚狠狠撂倒在地,王楚坐在祁嘉身上不断扒祁嘉的衣服,任凭祁嘉怎么挣扎也动弹不得。祁嘉气的大叫,骂声不绝,这骂声恰好被门外的青延听到。
“祁嘉?!”青延闯入营帐,就看见王楚骑在祁嘉身上扒衣服,他不假思索扬起手中镣铐,瞬间就将王楚打昏在地!
“青延!怎么会是你!”祁嘉从地上爬起来,又惊又喜道。
“我触犯了十三皇子,被发配到这里来了,你也从军了?”青延见到祁嘉,也是非常惊喜。
“我哥哥被十三皇子报复打死了,我就顶替他从军了reads;。”祁嘉道,“我们别聊了,赶紧处理下,殴打军官可是死罪哦!你c你的手!怎么都是血!脚也受伤了!你不要动,我来处理!”
“没事,都是小伤。”青延奋力一挣,便将铁链挣断。他抓起王楚,将王楚扒了个精光,然后拎起酒瓶子撒了王楚一身酒,再把瓶子塞到王楚的下面,给他摆了个造型。好似在日瓶。
祁嘉会意,示意青延先躲起来,然后他出去大叫道:“快来人啊!王大人醉倒耍酒疯了!”
说来也巧,此时下面营帐耍酒疯的众多,惊动了上营将领,一名治军极严c名叫于国安的军官勃然大怒,亲自带了卫兵来整风,祁嘉在外面大吵大叫,恰巧被这位军官听见。军官叫住他道:“喂!你说哪个耍酒疯的?”
“王楚王大人,方才在营帐里和小兵厮混做夫妻,现在醉倒了不省人事!”祁嘉跪下来禀告道。
“放肆的混账!”于军官气得带人就抄了王楚的营帐,只见王楚浑身日瓶,周遭的士兵都禁不住大笑起来。于军官立刻下令,将这厮绑在外面的柱子上醒酒,以儆效尤。
见王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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