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我们各自为战,人数剩下半数以下时再联手,这样不易被人针对。”
精壮汉子低声说了一句,拿起一柄弯刀走了出去,白屹看着身旁的粮人也都挑选了武器,就选了一面铁盾,一杆长枪,随着人群踏入角斗场,身后的铁栅栏咔嚓一声落地,封锁了出口。
刺鼻的血腥气,随地散落的残肢碎肉,与泥水混在一起的内脏,就像蕴含着无尽恐惧的绘卷展现在所有人的眼前,有些懦弱的粮人受不了这番刺激,立刻大吐特吐,而一些凶恶的粮人,则是双目放光,犹如饿狼般盯着这些表现不佳的粮人。
这里是角斗场,只有强者能活着走出去的地狱,只要露出丝毫的怯弱,就会成为猎物。
就在这时,厮杀开始了。
一名面色苍白的粮人嚎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疯狂砍杀,然而,这样毫无章法的攻击自然破绽百出,背后的一名早就蓄势待发的黑瘦粮人,犹如毒蛇一般钻了出来,一刀刺穿了他的心脏,胡乱一搅,抽出尖刀,咯咯怪笑了一声。
然而,这笑声戛然而止,一柄长满铁刺的狼牙棒直接敲碎了他的脑袋,跟着一名独眼壮汉将他的尸体仍向身后偷袭的一高一矮两名粮人,手中狼牙棒卷起一股风劲,蛮横击向两人头颅。
矮小粮人就地一滚,躲过尸体,手中突然扔出一条锁链缠住壮汉的双脚,如皮球一般闪到壮汉身后,两条布满筋肉的手臂迸发出一股蛮力,壮汉瞬间重心不稳,正在此时,高个粮人惊险躲避掠过头皮的狼牙棒,一个急转,大喝一声,手中的长刀便砍在壮汉的脖颈之上。
鲜血乍现,壮汉双目睁的如同铜铃般的脑袋翻飞出去,庞大身躯噗通一声跌落尘埃,而脱手的狼牙棒余势不减,重重击中一名躲避不及的粮人
战斗刚开始,白屹便陷入了无尽的厮杀中,也许是他表现的太过于温和,以至于强壮的粮人自然把他归于“弱小”的一类,于是,想要取他脑袋的粮人接踵而至
一名足足比白屹高出一头的粮人,大步流星奔来,手中握着杆铁棒,大吼一声,重重击中白屹举起的铁盾之上。
这一击犹如泰山压顶,力大势沉,撞击的巨响甚至让高大粮人双耳轰鸣,他嘴角轻轻翘起,因为他对于自己的力量十分自信,这一击足以将面前的敌人击成重伤,再无还手之力。
然而,下一刻,大汉却是从盾牌后面看到一双平静如水的眼睛,以及一道快到了极致的枪影
“噗嗤!”
犹如针尖捅破气泡一般,白屹收回贯穿大汉脑袋的长枪,由于速度太快的缘故,枪头之上甚至连一滴血迹都未留下。
此刻,左侧一名等待大汉斩杀白屹时会露出破绽的吊角眼粮人愣了愣,有些莫名其妙,在他眼中,白屹手中的长枪似乎抖动了一下,瞬间,高大粮人的脑袋就像西瓜一般碎裂开来。
而这时,他又看到白屹手中的枪杆抖动了一下!
“噗嗤!”
吊角眼粮人同样步了高大粮人的后尘,而在临死之前,他终于知道白屹是否未曾出枪。
白屹收枪,冷冷看向身后三丈之外的一名单刀男子,后者突然就像被踩中尾巴的猫一般,惊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奔向了角斗场外围。
白屹也不在意,进入角斗场的粮人其实已经不可以称之为人,或许称呼他们为野兽更为合适,因为他们并非为了荣誉而战,而是舍弃了人类的常理,只是在恐惧和求生欲望支配下的野兽而已。
所以,当粮人袭击他时,他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斩杀,但是,当粮人逃窜时,他也不会像其他粮人一般穷追不舍,直至杀死对方。
此时的白屹踩踏在遍是尸体的角斗场中,就像一尊降临战场的杀神,他一手持盾,一手持矛,所到之处,凡是挑衅偷袭的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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