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颜,不知bss究竟是想考验她的专业水准,还是在拷问她的内心世界。
“他是秦总的弟弟,但又和秦总迥然不同。”
“建议你不要以秦湛平为坐标系,每个人都是他自己,也只能做他自己。这就像是廖家的两兄弟,也很不一样,不具有可比性。”阚侃稍顿了顿,状似漫不经心地,“对了,明成有个哥哥,你应该认识吧?”
高菲微窘地将脸别向车窗外。这座不夜城的斑斓流光,霓虹溢彩,曾是她和康成牵手走过的绚烂背景。
对于正式交往的第一任男友,她再熟悉不过,熟悉他发丝吹掠耳畔的微痒,熟悉他凝眉深忖似的眸光,也熟悉他柔唇轻吻面颊的暗香。曾似水月镜花的宁谧美妙,久已化作如烟如梦般的流萤飘渺。
我当真要和盘托出么?即便我肯说,可也做不到啊。廖康成与我分手的真正原因,至今仍是我心中的未解之迷。他究竟因何误会我?当年常轼也曾误会过我,为何我屡屡遭人猜忌c被人误会?
见她黯然神伤,阚侃不忍多问,便转移了话题:“对于相亲这件事,你怎么看?”
高菲的肩头稍松,想了想才回答:“老实说,我不大喜欢相亲这种形式,感觉目的性太强。再说,我也不属于高龄剩女,还想好好工作呢,这次只是完成任务罢了。”想起娘亲希望她在本命年之前就确定恋爱关系,高菲常感压力山大。
她忽而心跳加速,抬手紧按住胸口,呼吸也变得急促不安。不期然地,噩梦中挥之不去的那个喑哑之声再度萦绕于耳。
你杀过人吗?
我恨我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此刻在心底如平地惊雷般乍响,犹似一头噬人的魔兽在胸中呼之欲出?
阚侃心头一沉:她不喜欢相亲,却偏好廖康成那种华丽丽的盛大阵仗和热情似火的猛烈攻势么?虽然如是想着,可他瞥见高菲神色惴惴,手压前襟,似有不适,便略为焦虑地脱口而出:“你没事吧?”
“没没什么。”高菲强自镇定地答道。
阚侃轻轻颔首,却仍微蹙眉心,“其实,我也能理解伯母的一番苦心。你孤身在外打拼,她大概是希望你能早点安顿下来吧。”提及“安顿”二字,他不由得联想到“耶加雪菲”的含义。
伯母?他是指我妈妈。对哦,我差点忘记了,上次在阚bss家门口接妈妈的电话时,相亲的事情都被他给听去了。
高菲不禁感喟道:“安顿下来?谈何容易。”话音未落,她已然后悔不该在他面前这么多嘴多舌。令她意外的是,阚侃这次并没搭话,似乎准备取出一张d,但伸出的手凝在半途,又缓缓收了回去。
也许,两人之间能忍受多久的沉默,便会拥有多深的默契。他忽然发觉,与其同她共享外在的音乐,倒不若聆听静心的沉默,或许那才是最深刻悠远的乐曲。也许,如果两人不能共享沉默,那么任何言词都无法叩响他们灵魂的共鸣之音。
回到租屋,高菲一脚踏入混沌未开般的黑暗之中,似感无力抬手开灯,也就随它吧。柯耐大概与常轼约会去了,还没有回来。她倒在沙发上,将头往后一枕,深深地吁了口气。
仔细回顾今晚的经历,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或者说,每次与阚侃走得近些,总会发生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可这是为什么呢?面对秦沐平时,他究竟怀着何种心态?沐平误以为我们要赶回公司加班,他却声称“情势所迫”,其实只是要送我回家而已,我竟也没当面戳穿他
高菲以手掩面,用力揉搓了几下。哎呀,不想了!不想了!bss的心思岂是我这种职场小白能一目了然的?
忽然,微信的提示音响起。高菲捧起黑暗中唯一的光源,细看之下,不禁浅吸了一口气。
信息发自廖明成店里的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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