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忘不了她,”明成莫可奈何地说,“否则,也就不会总订那款咖啡了。”
康成慢慢起身,信步走至落地飘窗前,凝神望向天青色的jt高科大楼。她也许正在某层楼里伏案工作,或是在某间屋里开会,抑或在bss的办公室听差。她与我是那么近,却又那么远。遥想我们谈恋爱时,无论我将她抱得多紧,两人贴得多近,都会不期然地生出若即若离之感。不知为何,纵使我身边佳丽如织c美女如云,也会莫名地怀念那种不可把握又欲罢不能的感觉。她似乎天生一种少有人及的超脱气质,闻来清净,看亦自然,也似林中仙子那般只可远观,却无法牢牢控制住她的芳踪。
“耶加雪菲,我会一直订下去的。”言罢,康成径自挂断了电话。
忙音响过一阵之后,明成才搁下手机和减压球,不由得轻叹一声,垂目看向微微沁汗的掌心。
当年,哥哥让他喊上一大帮要好的哥们弟兄,共同筹备向高菲求爱的盛大仪式。为了给3000个气球充气,他们忙活得肩酸臂麻,个个都成了熟练小工;在哥哥的精密计算和指挥下,他们躬身猫腰整整一下午,将6000支蜡烛拼成裹着他俩名字的硕大爱心;而最悲催的莫过于摆放那9000朵玫瑰。明成至今想来,双手仍仿佛隐隐作痛,如芒在掌。向来养尊处优的哥哥也亲自动手,同样被扎了不少刺,翌日不出所料地裹起了纱布。
明成恍然记起,哥哥与她分手后曾说,最深最痛的一根刺是扎在心上的,永远难以拔除。既然如此,他因何选择再次相见,为何要当面提醒高菲?又提醒她什么呢?得知阚侃送高菲来相亲后,哥哥突然秘密约谈了服务于家族多年的私人侦探,后又让我传话请侃哥小聚,这一切是否都与高菲有关?
明成亟欲理清纠结的层层谜团,却如堕入更深的迷雾之中。对我而言,情场似乎远比商场更为复杂,我的确不太擅长,不如请婷婷出马一探究竟。以她细腻精巧的心思,或许能说服高菲远离哥哥,不再踏入浑水一潭的是非当中。也许,这对哥哥和她都是最好的选择吧
“我刚才没听错吧?”常轼僵立于阚总的办公桌前,浓眉微微扬起,“公司拟开展的团建业余活动中,项目还真是不少。”
阚侃将策划文案放到桌上,神色泰然地向前一推。
“先学会好好生活,才能好好工作。业余生活安排得丰富多彩一些,员工的思维才能开阔,头脑才会活跃。我大概想到这些,你再拿去补充一下?”
常轼再次将目光扫向那些新奇的字样:烘焙c插花c篆刻c射箭c剑道it出身的理科学霸阚bss还真是兴趣广博啊。不过,这些项目怎么看都似乎别有一番深意似的。
常轼不愿多言,只点了点头,“好的,我会按您的要求着手去办。”
“烘焙师c篆刻家和射箭馆方面,我已经联系好了,绝对专业,”阚侃慢条斯理地交代着,“至于插花么,我大概已有人选。在剑道馆的选择上,我相信你比较在行,顺便去问问秦总的意思也好。”
常轼惊讶于他提及自己对剑道的爱好,眼睛不由得睁大了些。
“我看过你的简历,记得你大学时参加过足球队和剑道社,不是吗?”阚侃微微一笑。
“没错,”常轼轻轻颔首,随即想起什么,“技术部的秦总还精于此道?”
“他在日本读过书,据说那时就已是剑道高手。如果你们将来有机会pk,不知胜负如何?”
常轼谨慎地回应道:“胜负其实无关紧要,希望能向秦总讨教几招。”
阚侃若有所思地笑了,“嗯,我也很期待。”
正说话间,他的座机铃声突然响起。瞥见来电显示的内线号码后,他眉头微蹙,缓缓接起。
“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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