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而不可夺赤”,又毫不犹豫地取出大笔积蓄,助他度过创业初期的融资难关;第一家门店顺利开业时,哥哥康成恰好出差在外,阚侃专程从美国飞回,亲自送来窖藏多年的加州啸鹰赤霞珠干红,与他开怀畅饮,对酒高歌若说我与阚侃多年的情谊胜似手足之情,却也并非言过其实。
想到此处,明成挺直了腰身,诚挚地抬眼看向他。
“侃哥,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哥哥他他动用私家侦探暗中查访,我不清楚他在调查什么,又为何要查,但总觉得此事和高菲有关。”
“明成托付你的事,竟然与我有关?”高菲隐隐感到惴惴难安。
“是的,”胡尚婷定定地瞧着高菲,似欲从她脸上寻获些许有利的暗示,“恕我直言,明成听说大哥又约了你见面,担心你们重新回到彼此伤害的相处模式,他不愿再看到你们当中有任何一个受到伤害。”
高菲仔细回味着这番话。彼此伤害?廖康成究竟对弟弟说过些什么,以至于明成误以为我伤害了他哥哥?可奇怪的是,廖康成向来死爱面子c丑不外扬,曾说即使对弟弟也要有所保留,明成又是如何得知他伤害过我的呢?
胡尚婷见她神色阴晴不定,久久讷然无语,便用委婉的语调继续道:“按理说,这只是你们两人的事,明成虽以兄弟之亲,本也不该插手;而我是个外人,就更不该多事了”
“不,”高菲蓦然抬眸道,“婷姐,你千万别这么说,我知道你们也是为了我好。”
“既然你通情达理,我也就不必拐弯抹角了,”尚婷的肩膀稍稍一松,心平气和地说,“不知道你能不能,就此下定决心远离廖康成?至少,不要再给他任何错误的暗示。”
“康成难道从没暗示过你,他可能在调查什么人,或是什么事吗?”
明成无奈地摇头而叹道:“没有。况且,那位私家侦探的口风非常紧,我几次旁敲侧击地打探消息,最后都无功而返,一无所获。”
“那么,会不会是”阚侃略一沉吟,“和高菲的那次相亲有关?”
明成仔细回忆过后,忽而恍然道:“从时间上看,哥哥联系他,的确是在相亲那天以后。”
阚侃复又留心琢磨廖康成与高菲会面的情形:他几乎将照片一股脑儿地泼洒在她面前,若是两人往昔的甜蜜合照,应该不会如此随意才是;她凝神细看照片之后,似有些惊惶不安,难以置信,如果只是几张旧照,也该不会显露出那种神情。由此观之,高菲当晚是初见那些相片,而它们多半出自明成所谓的私家侦探之手。唉,都怪我情之所系,关心则乱,原本早可窥见这些端倪的。
“依我看来,你哥哥在调查的,恐怕就是高菲相亲的对象——秦沐平。”
明成再次恍然地“噢”了一声,“你这倒是提醒我了,哥哥确实找店员要过那天的签账单,上面应该就有那人的名字。”
“师姐,你可以放心,我本不愿再提起他的名字,”高菲平静地说,“更不必说给他任何错误的暗示了。”
“也许吧,但是落花有意c流水无情,这也是常有的,”胡尚婷向后拢了拢墨云般的鬓发,轻浅地笑笑,“恐怕这一次,康成哥还真应了那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呢。”
高菲不由得记起,廖康成不惜为她动用私家侦探,暗地里调查秦沐平的行踪,还习惯性地为她要来发票。她不禁感到丝丝汗颜,只得默然垂首。沉寂笼罩着这一方光线柔和c布置精巧的小小茶室,她们相向跪坐着,仿若两尊端妍静穆的仕女雕像。
良久,高菲才略显矜持地幽然道:“不瞒师姐,我其实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从sanna咖啡店里出来,阚侃心中兀自低回着明成末了那番中肯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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