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说,我本也不愿相信。”
高菲轻叹一声,“同样,没有真凭实据,我又怎能随便怀疑?我与世无争,与人无求,谁会故意针对我呢?”言至此处,她心中已设想过某种可能,只是无心去面对和证实。
阚侃凝视着她沉默了一阵。
“好吧。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会按照低血糖去公布消息。给你做检查的赵医生是我多年的知交旧友,他也不会走漏风声的。”他稍用力捏了下她绵软的手,“但是,我决不容许再有下一次。”
高菲一时无语凝噎,半晌才幽幽低喃道:“谢谢你,阚侃。”
“你说什么?”
在宽敞空落的总裁办公室里,闻敬天的声音虽然低沉,回荡在秘书阮雨蒙耳畔却显得格外震撼。
“总裁,”阮雨蒙恭谨地直视闻总,“据我观察,阚总也不算擅离职守,不知轻重。高菲突然在考场昏迷不醒,他作为主考官,理应负起责任。他带高菲去就医之前,特意叮嘱常轼负责监考,又对其他部下做了安排。”
闻敬天沉吟不语,只将手指在总裁椅背上轮番轻敲,过了一阵才问:“那个人力部的女孩叫高菲?她现在怎么样了?”
阮雨蒙如实答道:“按照您的吩咐,我去过医院。大夫说是低血糖导致的头晕,我离开医院时,她已经醒了。”
“阚侃回来了?”
雨蒙略显犹豫道:“呃,还没有。”
“哦?”闻敬天端详着阮秘书讳莫如深的表情,“你在医院看到了什么?”
“我一直在想,会不会是你误打误撞地看到了什么,或是听到了什么。”开车送高菲回租屋的路上,阚侃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嗯?”高菲微微警觉地轻声应着,“比如说呢?”
“比如,你偶然发现了不为人知的秘密,或是听说了可能毁人前程的闲言碎语。”阚侃稍向她这边瞟了一眼。
“为什么这样问?”
他稍显狡黠地轻笑一下,故作语调轻松道:“我的确很难想象,若非如此,为何有人要跟无毒无害的加菲猫作对啊。”
高菲心中纠结不已,既想对他一吐为快,了却多日来耿耿于怀的心头事,却又不愿此事牵扯到他,成为莫名的负担和拖累。她缓缓道出了折中的说法:“让我好好回忆一下,要是想到了就告诉你。”
阚侃想了想,终于绽出安心的浅笑,清雅的唇线浑然天成,语气柔和地问:“刚才在医院,你叫我什么?”
她迟疑片刻,忽而掩面羞赧道:“哎呀,bss别怪我哦,那时我刚醒,太没大没小了。”
“不,”他宁谧的神情透出平素罕有的宠溺,“跟那时一样,你叫我的名字就好。”
阮雨蒙报告完她在病房外的见闻后,总裁沉吟良久,不发一语,只倒背着双手凭眺窗外。
雨蒙轻声道:“您要是没什么吩咐,那我先出去了?”
“雨蒙,”总裁徐徐转过身,凝视着跟随自己近十年的秘书,“我听说,你表弟韩启辉一直是技术部的骨干精英,表现很突出。最近,公司内部有些机会,让他多留意吧。”
阮雨蒙的丹凤眼中微转着秋波流韵,却只低眉嫣然一笑。
“对于这件事,你该知道要怎么做了?”
阮秘书微微颔首,“总裁请放心。”她刚要转身,忽而想起什么似的,又转回头来,“还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闻敬天轻轻颔首,眼神中带着平和与信任的柔光,示意她但讲无妨。
“您曾要我留意另外一个人。最近,她似乎和廖氏的长子走得很近。”
“噢?”闻敬天略感讶异地蹙了蹙眉,“是你亲眼所见?”
阮雨蒙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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