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廖康成却对她视若不见,闲闲地晃着二郎腿笑看别处。
“嗯唔那好吧!就这么定了,”他抬手瞄了下劳力士腕表,“半小时后,猎焰射箭场见。”
“这跟绑架有什么分别?你简直是刷新了‘无耻’的新高度。”
廖康成提出交换照片的条件,是要高菲陪他同去射箭馆玩耍,她只得气鼓鼓地坐上副驾驶座。他颇为惬意地笑道:“你可是手脚自由的哦,说我‘绑架’言过其实了吧?顶多也就是趁火打劫c趁人之危而已。”
“你还有脸说呢!我问你,对方到底是谁?你干嘛非要拉上我啊?”
廖康成依旧目视前方,平淡无奇地回答:“因为对方是这么说的:‘也好,你的朋友如果愿意,不妨为我们做个裁判。’”
高菲微微睁大眼睛,“什么裁判?”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廖康成莫测高深地笑了。
厚重的绛紫色窗帘缝隙间透进一缕强光,随着时间的推移,此刻恰落到常轼酸胀沉涩的眼睑上,头脑中似是白茫茫的一片冰天雪地,强烈的反光照耀得人睁不开眼。他感到久违的宿醉眩晕,正欲抬手遮住光亮,窗帘却刷拉一声霍然全开。
在刺目的天光下,一道身材姣好的身影在落地飘窗前甩动着柔顺的披肩长发,束素纤腰亦随之微摆,娇俏犹胜弱柳扶风。
常轼眯起惺忪的睡眼,慢慢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发现那人曳着一身薄如轻纱的睡衣款步走近。
“怎么是你?!”常轼腾地从床上惊起,发觉自己居然一丝不挂,不禁发出喑哑的惊呼,“这是哪里?”
“我家啊,宝贝。你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我虽然不知道你家住在哪里,可也不忍心让你露宿街头啊。”徐晨星单手叉腰,轻佻地一笑,“怎么样,你意不意外,惊不惊喜?”随之迸出一串妖娆的哂笑。
“意外的惊喜。侃哥,如何啊?”
闻听廖康成的揶揄调侃,默然相对的二人交换着复杂而异样的目光。
就在片刻之前,阚侃本已执弓负箭,正在场上静心敛神地热身练习。高菲遥望那个头戴黑色棒球帽袭皓洁白衣的昂臧背影,便隐约感到势头不妙。待他不经意间回首,对上自己惊诧的目光时,她旋即验证了自己最为忧虑的猜想,陷入急欲遁地而逃的尴尬窘境。
阚侃乍见他们一同出现在射箭场上,胸中纵有霹雳激雷,却面如静水无澜,竭力稳住声调,唇边很克制地小幅上扬。
“高小姐,你都恢复了吧?”
只凭那声淡淡的“高小姐”,她便已秒懂bss心中深埋的幽幽怨怼。她曾在他办公室中信誓旦旦,自称与前男友从此不复相见,如今却极具讽刺意味地在他面前双双现身。高菲忐忑地紧抿双唇,没有做声。
廖康成面露些许疑惑,定睛瞧瞧他们二人。
“她恢复什么啊?”
阚侃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看来,向赵华宇探问高菲病情的那个人不是他。阚侃缓缓摇了摇头,又转向高菲轻声道:“没想到,你也对射箭感兴趣?倒是没见你参加过公司组织的这类活动。”
“呃”她正寻思着得宜的答案,廖康成露齿一笑,抢先开口道:“侃哥难道忘了,今天可是你请她来的啊。”
“你说是我么?”阚侃惊疑不定地转向他。
“没错,”康成言之凿凿,“她就是你邀来的裁判啊。”
“对于当年的恩恩怨怨,早就该有个公正的评判。不是吗?”徐晨星见常轼劲瘦的腰间裹着浴巾,面向他光洁的背脊,镇定自若地抛出一句。
“我不懂你的意思。”
常轼俯身抄起沙发椅上的衬衣时,被晨星从背后一把抱住。
“知道吗?经过了昨夜,我只会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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