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只是赌了这个而已?不过廖康成听后,为何会显露出淡淡的释然呢?
走出徐晨星租住的高档公寓楼,常轼陡然冒出一阵惶然惊悸的失重感,仿佛在梦中失足踏空了台阶,顿觉自己正在坠入某个不知名的无底深渊。
经过昨夜之事,徐晨星竟没提出任何条件,也不曾要挟于我,反倒流露出一丝轻松释然。难道那会是我的错觉?她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常轼理了理领带,将手插进裤兜时,无意间触到从地上捡起那个小袋子的锯齿状边缘,仿佛那东西会割破指尖,他触电般地缩回了手,心底忽而划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微惧。他下意识地想要回望徐晨星所在的公寓飘窗,却在即将扭头的瞬间感到手机开始振动
此刻,徐晨星正倚立窗边,带着几分焦虑和怅然猛吸着香烟,夹烟的手指似乎有些颤抖。常轼在楼前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她仿若伺机猎食的饿兽般牢牢盯住他渐远的背影,连烟灰簌簌落下都没有察觉。
回头瞧我一眼,求你了,回头啊!
随着他每向前迈出一步,她心底的小兽都愈发狂躁不安,威吓般地发出阵阵低吼长啸,深深撼动着整个纤柔的躯体。最终,他并未回首遥望,而是漫不经心地接通了手机。
烟蒂骤然被掐灭在烟灰缸中,只冒出一缕幽幽的轻烟,好似有气无力的浅吟低叹。她跌跌撞撞地奔进洗手间,用颤抖的手指从柜子底部刨出一个小瓶。将它握在掌心的刹那,她爆出一阵喑哑的狂笑,双膝绵软无力地跪到地上,不禁呜咽着泫然泪下。
为什么?!为了得到我一心渴求的男人,一个我爱了十几年的男人,竟迫不得已动用了非常手段。高菲,你知道么?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当年,是你毁了我的容貌;如今,又是你毁了我的自尊。多么可笑,多么可悲,他醉酒以后跟我上床,还是因为错把我当成了你!
望着廖康成落寞离场的背影,高菲心中的疑惑却徘徊不去。阚侃信步走近,拍着她的肩微笑道:“加菲猫同学,还不叫师父么?”
高菲浑身一颤,蓦然回首时却显得尴尬胜于惊讶。那一刻,她不经意地想起教她骑车和练跳山羊的常轼,顿觉如鲠在喉,进退维谷。bss所谓的这一声师父,我当真叫得出口吗?
阚侃注视着她惊疑不定的双眸,轻浅地一笑,“裁判女士,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们为什么会赌这个?”
她略一沉吟,面色微红起来,终于点了点头。
他转向20码开外的箭靶,从腰间的箭囊中抽出一支白羽,姿态娴熟地拈弓搭箭。
“其实,赌注原本的确不是这个,是我临时改口了。”话音方落,那支箭已激射出去,精准无误地正中靶心。
高菲不禁脱口叫好,想起刚才碍于廖康成在场,又是他们二人约定比箭,因此始终不曾为他由衷地喝过彩。
阚侃谦逊地笑着转向她,想了想才意味深长道:“也许,你会笑我们意气用事吧。因为原本的赌注是,如果他输了,就发誓和你永不再见。”
常轼接完柯耐的电话,默然摇了摇头,心头微一泛酸。这毫没心机的傻丫头,整天就会替别人操心忧虑,殊不知自己已被抛入何种尴尬的境地。他耳畔再次回荡起徐晨星在他临走时所说的话:“只要你不再对我板起一张臭冷脸,我就绝不会出卖你。”
以徐晨星的执拗个性,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她会不会对柯耐不利?以女友的纯真无邪,的确太不适合在世间的滚滚浊流中浮沉了。看来,我必须时时处处小心留意,免得她无辜受到伤害。
至于高菲她昨天刚在考场晕倒,柯耐却说她今晨一早就独自出门,既未告知去向,打她手机也不接听。那家伙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啊?
“我已对你坦承直言,不知你是否愿意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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