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不愿深谈那番意料之外c情理之中的奇妙经历,其实她至今仍有些难以置信,恍若身处一卷浪漫奇幻小说或是一枕如饴酣梦之中;又因阚侃身份特殊,她对两人的交往更是讳莫如深。
“师哥和你可真奇怪,他昨晚没听电话,今早又迟迟不接;你今天出门去了,索性就没搭理我,搞不清都在忙活什么。”柯耐嘟着樱桃小口,抬手摆弄着微卷的发梢,“瞧你们一个个的,都只会瞒着我”
高菲见她转身侧对自己,午后温阳从窗边斜斜地流泻进来,映得她眼边的泪光亮闪闪的。高菲于心不忍,走过去轻握住她的手。
“你先别难过,听我说嘛。其实,我上午在射箭场里练习,手机锁在储物柜里,所以没听到铃声。虽然是无心之过,可毕竟让你担心了,实在不好意思”
“射箭场?你去那儿干什么?”柯耐惊讶地扭过脸来。
“我”高菲眼见她梨花带雨的委屈神色,蓦然想起阚侃在射箭场的揶揄之词,顿时有了主意,“我看别人参加公司的业余活动有射箭这一项,特别羡慕他们那种酷酷的c帅帅的样子。但是我从没学过,怕在场上会露怯,所以一时兴起,就笨鸟先飞了。”
柯耐虽将信将疑,但几欲淌下的泪水总算是止住了。她擤了擤鼻子,沉吟片刻才低声道:“服了你了。这头晕才刚好,就跑去瞎折腾。要是让你们的暖男阚bss知道了,瞧人家会不会心疼。”
阚侃与自己的情分已不同以往,高菲听来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她转念又想,以柯耐的说辞和表现,的确不似深藏诡秘心机的腹黑小人。之前,常轼质问我关于柯耐坠落的真相,或许是我疑心太重,才误以为她在常轼面前搬弄是非,信口雌黄,而从中作梗的实则另有其人。ta与这次给我下药c先前诬陷我假公济私的,究竟是否为同一人呢?
当晚,趁着柯耐外出与常轼约会,室内唯余高菲一人时,她小心拆开廖康成交付的那只信封,抖落出里面的数张相片,分别铺陈于眼前,仿佛在努力摆好一个支离破碎的记忆拼图。
接着,她做了一次深呼吸,从抽屉中取出毕业纪念册,翻到已夹好便签的那几处,与照片中模糊的侧颜或低眉的正脸逐一核对。图像虽然不甚清晰,却难不住目力极佳的高菲。她悚然倒吸一口凉气。不出所料,照片中无疑是她的大学校友:隋澜心c冯晴子c高芙和肖颖儿。
读中学时,高菲全家围坐在电视机前观看网球公开赛,父亲意外发现女儿观察敏锐,每次有选手要求挑战鹰眼,她随口给出的答案都与即时回放显示的结果一般无二,屡试不爽。后来,他又发觉女儿对数字的记忆力过人,每场比赛得分她都能过目不忘。
母亲采用多种测试方法,认定女儿在这两方面确有天资异禀,便鼓动她去参加目力和记忆力挑战赛,均被父亲严令禁止,理由是不愿让女儿在公众面前过多地抛头露脸,以便保护她的天真烂漫,任其自由生长。
如今思及,高菲颇能理解母亲大概想在街坊邻里间扬眉吐气,挽回多年来她生养了一个“笨丫头”和“傻大姐”的恶名。毕竟,高菲从学龄前至十岁左右,始终因自闭症和感统失调被冠以“低能儿”的不雅名号。念及“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她独对孤灯,幽然长叹一声。
高菲暂且搁下对家事的旧念与遐思,再次聚焦目力,细看那些照片。她忽然发现,在一张类似摄于某酒吧的相片中,并肩而坐的秦沐平与徐晨星处于中间位置,晨星将头斜斜地枕在沐平肩上。右侧远景中隐着几个暗淡的朦胧身影,其中一对状似十分亲昵的情侣看似有些眼熟。
高菲定睛一瞧,差点惊呼出声。那不正是人力部的秘书苏莱和技术部的韩启辉吗?出乎意料的是,廖康成安排的私家侦探在偷拍秦沐平幽会时,竟也拍到了苏莱和韩启辉偷情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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