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来年的再一次生长积蓄着力量。
“现在是冬天,叶子都掉光了,看着有些萧条,等待春天来临的时候,官道两旁就会开满槐花和桃花,届时应该会是另一番的诗情画意吧!”我看着那些乌黑的,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喃喃说道。
“是啊,等到花开的时候,整条道上都弥漫着郁郁的花香,有白色的花,也有粉色的花,可好看了!”婉儿露出甜甜的笑看着我道:“芮城的官道上也栽种着同样的槐树和桃树,婉儿喜欢闲暇时采摘槐花瓣和桃花瓣酿酒,爹爹总是很喜欢的!”
我安抚着拍了拍她的手,婉儿却是笑容依旧的摇了摇头,说道:“而今婉儿还有姐姐,不是吗?婉儿不孤单!”
我放心的点了点头,与她相扶着跟随在蓝空和赵飞虎的身后进入王都。身后的大军却是不能进城的,于双在一员武将的带领下领着身后浩浩荡荡的争云骑和御林军士兵朝另一个方向而去,大概是带领着士兵们到空旷处安置下来吧。
心中思虑着,脚下却是随着众人的步伐快速地走动着,抬眼时却是已经到了王都的正殿,那是接受朝臣参拜和君主御书房的主殿,宫殿正中的牌坊上肃然写着:穆容肃德四个大字。
通往宫殿的大门有数十层石阶,宫殿门口处站着一位身穿黑色盘龙朝服的中年男子,两位身穿绿色宫装的小宫女在他的身侧搀扶着他,他头戴正式的玉帘帝冠,垂下的白色珠子遮挡住了他的大半个脸,看不清此刻他是怎样的神色,但从他宽松的朝服和单薄的身形可以看出他是个病中之人。
皇帝黎子信站在阶下,朝着南町王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南町王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走下石阶,来到皇帝的面前,刚要弯腰,便被黎子信一把扶住了。
南町王看着皇帝,感激的说道:“黎皇大驾光临,奈何本王身染重疾,不能远迎。还望黎皇恕罪海涵!”
黎子信露出关切的神色,扶住南町王道:“南王龙体违和,理当养病为重,朕怎会怪罪!朕听闻两位王子之事亦深感悲痛,还望南王节哀,早日养好身体,南町国事繁重,还需要南王统治呢!”
南町王听闻黎子信提起两位王子的死,脸上不觉又是一阵悲痛欲绝。可怜他膝下子嗣单薄,唯有两个王子和一个公主,为何老天要如此对待他,让他老来失子,承受这非人之痛呢?
他沉浸在哀思中片刻后便回复了帝王该有的容色,淡淡的笑道:“多谢黎皇关心,本王已经命人备下酒席为各位接风洗尘,西?侵扰,幸得皇上出兵相助,此等情宜,南町国上上下下没齿难忘!请!”
黎子信闻言,嘴角噙着犹如孔雀般高傲的笑容,一双黑眸像星辰般闪烁着,径直抬阶而上。南町王在宫婢的扶持下,紧随其后。
那样的酒宴也许只适合男人,我才刚就座就觉得不甚舒服,或许是劳累了的缘故吧,在酒盏觥筹间只觉得心中憋闷。凌烨与我相对而坐,似是看出了我的不适,他看着我的目光透着灼灼的爱意和关切。但见他转而起身朝黎子信走去,俯身在他耳边说着什么,黎子信的眼睛朝我看来,神色温柔悠远,半晌才点了点头。凌烨面含微笑的谢过,笑意盈盈的朝我走来。
“走吧,我已经跟皇上说过了,我们可以先行离席!”凌烨拉起我的手,笑道。
我忙不迭的站起身,朝着黎子信和南王屈膝施了一礼,含着笑随着凌烨走出宫殿。婉儿和尉枫静静地跟随在我们的身后。
走在御苑里,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叹道:“还好你带我出来了,不然肯定要憋死!”
“现在可有舒服点?”
我点点头,笑道:“酒席上酒气凝重,南王尚在病中,受不得风寒,殿中已经上了炭盆,殿内烤得暖烘烘的,但却不通气,让人觉得憋闷。你们不觉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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