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握着凌雪微微发凉的手,道:“朕已经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嗯!”凌雪笑了笑,离开黎子信的怀抱,挽起他的胳膊,一起走下铜雀台。
宣国养心殿内,穆太医慢慢的收回银针,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一个宫女端着铜盆走过来,穆太医在铜盆中净手,擦干之后才提笔在铺开的宣纸上写多了几味压制疼痛的药材。
“皇上这两晚睡得如何?”穆太医转身看着皇帝问道。
皇帝苍白憔悴的面容上漾着一丝淡淡的浅笑,应道:“喝你开的汤药,真的挺苦,但朕这几日睡眠却是好了一些,再也没有半夜痛醒过来。穆太医,你实话跟朕说吧,朕到底还能活多久?”
穆太医闻言色变,忙从高椅上起身,跪在地上叩首道:“皇上,您龙体”
不等穆太医说完,皇帝便抢声说道:“朕想要听真话,不要敷衍朕,有些事情,朕必须要尽早做好准备才行!”
“皇上”穆太医抬起头,看着皇帝从容的面容,眼眶在一瞬间微红,他在地上叩了一首,站起身来,躬身回道:“皇上,您身上中的毒从潜伏期到现在,已经有了四五年的时间,毒性已经深入心脉肺腑,老臣每日过来针灸,只能抑制毒性在心脉处的蔓延,拖延毒发的时间。一般中了这样的慢性毒药,从潜伏期到爆发期,是五到六年之间,所以,皇上您还有半年多到一年的”
“嗯,朕知道了!”皇帝摆了摆手,让穆太医起身。
得知自己的生命将在什么时候完结,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死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降临。等待死神来临的过程。自己在日复一日的等待,日复一日的消耗着生命,看着自己就像风中的残烛一样,终将熄灭,烟消云散这该有多无奈!
知道自己死期将近的,不止自己一个人呀,还有那个陪伴了自己两年多的女子。皇帝眼中莹光涌动,他垂眸沉吟了片刻,让自己心中波动的情绪稍稍缓和之后,才开口问道:“穆太医。柳嫔身上中的血蛊,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可解?”
穆太医先是一愣,随后摇头说道:“没有。血蛊其实需要施蛊者的血做药引,还要知道确切的解药是什么,不然,无法解救。在柳嫔娘娘身上施蛊的人究竟是谁,老臣无法得知。更无法配出解蛊毒的解药了。”
皇帝颓然叹了一口气,弯弯,一朵还未极致绽放的花儿,便要就此凋零了,真是可怜,可悲。可叹命运从来就是如此,半点不由人呀!
“你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皇帝吩咐道。
“是!老臣告退!”穆太医躬身施了一礼。拿起一旁的药箱,在宫女的引领下,退了出去。
殿中一下子便恢复了静谧。皇帝托着腮,眼睛毫无焦距的望着一个点,眼神空洞而虚无。是时候好好的准备自己的后事了吧?他一直在逃避的问题,是时候去面对了。烨儿说黎子信将要来宣国跟自己商讨西玥领土分割的问题。呵,梦娇难道没有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么?他知道这样的事实之后,又会是怎样的反应?认祖归宗?不,这绝对不可能!皇帝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正当想得出神,彦喜轻轻敲了一下楠木殿门。“皇上,岳安王来了!”
皇帝猛然睁大眼睛,回首看着殿门的方向,淡淡的应道:“让他进来吧!”
话音刚落,殿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从殿外走进一个身穿紫金黑袍的高大身影。他的面容沉静,带着冷冽的气息,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风霜的痕迹,他比皇帝小了几岁,但两鬓相较皇帝,却更加的斑白。
“齐弟来了?”皇帝笑了笑,炯炯的目光落在凌齐的身上。
“听闻皇上病了,特意过来瞧瞧,顺便慰问一下!”凌齐含笑回道,他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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