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实在令他无法看清。只是想到小皇帝方才如此甩脸,令得他几乎颜面尽失,一时间不由气得李义山胡子都抖起来。
御书房外
“德公公,请您进去跟皇上禀报一声,下官和左大人有要事相告。”
“范大人,左大人,不是奴才不肯为两位传报,是皇上下了令,所有人等一概不见。”
“德公公,下官与皇上是事先约好,今日要向皇上禀报六部的事宜,还请公公”
“唐大人,关于这件事,皇上已经吩咐梁大人与您相商,皇上说以后有什么事情,唐大人都跟梁大人先禀告,如你们有所异议,再向皇上传报。”
“下官,遵旨。”唐宗贤一愣,好半天他才僵硬地点点头,皇帝这番话的意思,怕是对他有所不满了,唐宗贤的额角有冷汗滑落,心中大为忐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令皇帝如此。
小德子看着聚积成团的官员,无奈地摇摇头,招来旁边的执事太监,令他们劝各位大人都回去,皇上说了今儿谁也不见,这才往转身往殿内走去。
小德子躬身踏进大殿,朝两侧的几个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纷纷懂事地俯身退去,小德子这才放轻脚步往御书房内走去,小心翼翼地给坐在御桌前的皇帝沏茶。
文景年静静地端坐着,两肘架在龙椅的扶手上,修长的十指自然地交搭在胸腹间,脸上没有朝堂上的勃怒之色,反而是淡淡的,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文景年才转眸看向小德子,开口道:“大臣们怎么样了?”
“回皇上,奴才已经命人将各位大人都劝走了。”
“好。”
小德子谨慎地立在旁边,直觉皇上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吩咐,果然没过多久,就听文景年道:“小德子,你把这份折子交给豫大人,告诉他朕要他亲自去趟临安,让他仔细了,这件事若是办不好,他的顶戴花翎,怕是戴不牢了。”
小德子忙上前接下来,“奴才遵旨。”
“你也要仔细了,这件事要是泄露了半点风声,小心你的脑袋。”
小德子脑门顿时冒出冷汗,跪倒地上拜道:“皇上放心,小德子明白。”
小德子出去后,文景年从龙椅上站起身来,负手站在窗前,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从她在长安宫守着唐韵曦那晚,看到枕边放着一个眼生的锦囊开始,便已经有些怀疑,特意着人去查,很快查到唐宗贤进宫会见皇后,而在他进宫前,曾有两个人去了唐府,皇宫酒宴上那个跟唐韵曦‘青梅竹马’的男子赫然就在其中。
文景年望着窗外波澜不惊的湖面,面上的神情再也不是那般平静,背在身后的手慢慢地紧握成拳。她知道唐韵曦有过往,心里也清楚她还无法忘情,她一直努力地不去在意,只希望尽自己所能帮唐韵曦走出过去阴影,重新变得快乐起来。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别人蓄意挑拨,令唐韵曦再次陷入过去的感情之中,为别人黯然神伤。没有人会喜欢头上冒绿,更何况她是一个帝王,她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大胆到这个地步,在得悉这一切的时候,她与生俱来的皇家天子的异常自尊和骄傲令她气愤地近乎怒发冲冠,她恨不得立刻下令灭了秦氏满门,以泄她心头之恨。
可是在她稍微冷静了下头脑之后,她就知道她不能这么做,因为她不愿让唐韵曦伤心,可是要她就这样放过他们,文景年这口气又如何能咽的下。所以她选择暗中处置秦氏,她不会让他们明明白白地去死,但也绝对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吃尽苦头,而且永生都无法再踏进京城半步。至于唐宗贤,文景年心里自然也是有所怨的,只是他是唐韵曦的父亲,她再是盛怒,也顾虑着唐韵曦,只在明面上打压打压,挫挫他的锐气,好让他认清楚,谁才是他该尽忠的人。
“参见皇上——”背后突然传来太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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