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年目不转睛地看着唐韵曦,生怕自己会错了意,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不是还惦记,还惦记着你以前喜欢的人吗?” 说完,她就低下了头。
“你怎么会这么想?”文景年听得出来,唐韵曦的声音微微变了,半响过后,她迟疑着声音,问道,“景年,是因为那个锦囊吗?”
听她亲口提起,文景年心里极是不好受,她突然偏过头,想往后撤开点距离,可是唐韵曦不松手。带着馨香的青葱纤指,轻轻抚上她的脸,搬正了她的脑袋,然后她头低下来对上了文景年的眼睛,她的眼中,柔情似水:“景年,那个锦囊中有一对玉镯,是娘亲过逝时留给我的。”
文景年愣愣地看着她。
“那个锦囊我曾赠予过他人,可是那日我去找寻,是因为不想失去娘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唐韵曦的手轻抚过文景年的脸,然后纤指攥在她的衣襟上,声音低低柔柔地缭绕在她耳边“我知道,你是恼我了,是不是?”
文景年听出一丝不对,立刻抬起头,就见唐韵曦微微侧过脸,幽然晃动的火光中,似有晶莹的泪珠,擦着她的眼角一闪而过。文景年心中陡地一酸,只觉无论什么她此刻都不想计较了,她抓着唐韵曦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我没有恼你,韵曦我永远都不会真的恼你的。”
文景年确实有难言之隐,她从小被当做皇子养,她学谋,学略,学权,学武,学帝王统御之术,学如何钳制臣子,学如何治理天下。在成长的过程中,她近乎学尽了一切需要掌握的能力,可是从没有人教过她,遇上了心仪的女孩子该如何表现。她从小便是被当做男孩子培养的,因而一般男子是如何对待心上人的,她便也学着如何对待,她恭谨守礼,她学着用跟其他男子同样的方式,表达她对唐韵曦的爱慕。从来没有人,教过她女孩子之间是如何相处的,所以当唐韵曦知道她的身份之后,她迷惘了,再次面对唐韵曦的时候,她几乎无所适从,加上又牵扯到了她最烦扰的‘情敌’,让她一时被激昏了头。
文景年愧疚地抚上唐韵曦含泪的眼角,很认真地想了会儿,忽然有些懊恼地轻声道:“这段日子,是我不好,我我也许不知道女孩子之间,应该是如何相处的。”
唐韵曦红着一双眼,怔怔地看着她半响,突然‘噗嗤’一声破涕为笑了。这一笑,就如静寂的山岗上刹那绽放了漫山遍野的花朵,美得她身后的一切全都成了陪衬,竟把那天上的星星,也衬得黯淡无光,文景年几乎看地呆了,只觉一瞬间心潮沸腾,神智溃然。
文景年深情炙热的眼神几乎要将唐韵曦熔化,她不禁脸红心跳,含羞低下头去。火光下,她红红的脸柔媚娇美的小女儿态,让文景年心动神摇,一股热血轰然涌上胸口,恨不能立刻将眼前人狠狠拥进怀里去。谁知她刚伸出手才只碰到一片衣袖,唐韵曦却忽然一个灵巧地转身,像只俏皮的小梅花鹿,对她道“你现在知道怎么跟女孩子相处了吗?”说完,就咯咯笑着跑开了。
文景年一怔,随即便明白唐韵曦是在打趣自己,文景年立刻去追她,边追边大笑着叫:“别跑,韵曦,你别跑——”
两人追逐嬉闹,欢笑声很快传响在空荡荡的洞中,好似打破了这里多年悠远的沉寂。唐韵曦娇笑着在前面左躲右闪地跑,直到跑不动了,终于被文景年抓住了,被她一把揽进了怀里“哈哈,看你还往哪儿跑!”唐韵曦气喘吁吁,脸色绯红,额上也沁出一丝薄汗,她笑得眼睛弯成明月,脸颊上露出两个浅浅的迷人的酒窝,她的眼睛太美了,让人一看就会陷下去。文景年看着怀里的她,只觉得心旌神荡,魂不守舍。
文景年低下头,道:“快说,你还敢不敢取笑我了。”
唐韵曦忍住笑:“不敢,不敢了。”
文景年凝视着她未褪去红晕的俏脸,两人含情脉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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