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上前打招呼,文思颐无疑是后宫中与妃嫔相处的高手,只一会儿工夫,她便与凌雪华谈得很开心。
气氛被调动的不错,只是文景年明显冷冰冰的态度,即使是文思颐也无法再忽视,文思颐想起什么般忽然:“听八皇弟说,当初与皇上第一次到唐府的时候,被皇后与季文妃一人抚琴一人跳舞的场景所惊艳,今日不知能否重现当日情景,也让本宫开开眼界?”文思颐也是斟酌了一番,才选了季池瑶曾用过的封号称呼她,以避免如今身份尴尬。
文思颐这看似即兴而起的提议,却让唐季两人的神色都不太好,文思颐转头兴致勃勃对文景年道:“皇上,也一定想重温当日的美景吧?”
唐韵曦抬头望向文景年,文景年抿着唇,沉默不语。文景年尚未表态,季池瑶便开口道:“今日已不复昨日心境,恐怕会让公主扫兴,还是算了吧。”
这推拒说得硬邦邦的,而且口气冲撞,毫无委婉的余地,再是好修养的人,被这般不留情面的刮了面子,也是会恼怒的。何况皇室中人最注重颜面,文思颐从小便是最得重视的皇室公主,脸色青下来,场面一下子僵住,所有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那一股风雨欲来的威压。
别说季池瑶如今还是待罪之身,便是昔日的身份,冲撞皇室中人也是死罪一条。文思颐这次带着的宫人,都是从小就跟在皇子公主们身边的,对皇室中人的极度维护,多年早已成了习惯,几个侍卫手按剑柄,已在看文思颐的脸色,只等一声令下。
形势一触即发,只要文思颐发话出来,此事便再没了转圜的余地。片刻的胶着,却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压力,没人敢开口说半句求话,然而唐韵曦却在此时迈步,向文思颐走了半步,而文景年一直紧握的手心骤然松了开来。
“皇姐,强人所难,亦无多益。待会儿朕陪你一起去听戏,京城久负盛名的花旦进宫献唱,你应该会喜欢的。”
这时开口说话的竟是皇帝,文思颐有些惊讶地望了皇帝一眼,顿了顿,才勉强笑道“难得皇上肯陪本宫看戏,本宫怎能错过,天色也晚了,那这便就过去吧。”
到底是被驳了面子,文思颐心里还是几分不舒服,转身便径自带着几个宫人走了,若不是皇帝出面,她绝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文景年望着皇姐的背影,抿紧了唇,也没有叫住她。唐韵曦走到文景年身边,轻轻地扯了一扯她的袖子,小声说:“谢谢你。”
文景年闻言却并不看向她,只是别过了脸,一声不吭,然后径自走了。
凌雪华站在一旁差点笑出来,看着唐韵曦一直注视着文景年离去,无奈地摇头,皇上有时真的很可爱,明明处理朝政精明干练,但是在对待唐韵曦的时候又像个倔强的小孩子,常常让人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可是她的感情却比任何人都要真诚,宽容,永远不愿看唐韵曦受一点点委屈。
大殿上,文景年特赐了御座,也是有些安抚文思颐的意思,一直静静地陪着看戏,只是间或抬头朝殿外看去,天色正渐渐暗下去。文思颐坐在旁边都看在眼里,心里叹了口气,文景年打小不爱看戏,却为了向她赔罪,陪她坐了整整两个时辰。
“皇上,”在文景年的目光再次望向殿外的时候,文思颐开口了,无奈地笑道“若是有事,就不用再陪着皇姐了。”
“皇姐?”
“皇上的心思,本宫明白,本宫没有把那件事再放在心上了,皇上放心。”
“皇姐如此,朕就放心了。”文景年点点头,清秀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意。
看着文景年匆匆离去的背影,文思颐在心里叹了口气,余下的话她没有说出来。
年儿,你对皇后如此钟爱,哪怕一点点委屈也不愿她受,便是皇姐在此几日,都感觉得到,更何况皇后本人,怕是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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