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山内山,高耸入云的山峰顶部,一个巨大的洞窟中央,沈白正聚精会神地听着面前脸色已经变得有些憔悴的老者说话。
“当年,小姐是南荒洪门族长唯一的女儿,为了反抗家族强加于她的婚姻,选择了出逃。作为从小看她长大的洪家仆人,我帮助小姐逃离南荒,北下进入大恒境内,一路游历到了王都恒京。在那里,小姐遇上了正在历练的姑爷,沈家四少爷,二人一见钟情,结为了夫妇。后来,小姐有了身孕,便跟着姑爷返回了武阳城。回到武阳城没多久,沈大少中了埋伏,姑爷得到消息后独自前去营救,结果迟迟不回,小姐便带我前往相援。我们赶到时,对方只有一个武王带着三个武侯围攻姑爷二人,结果我们刚加入战团,突然对方又冒出了一个武皇高手。唉,那一战打得天昏地暗结果极为惨烈。”
说到这里,老者停了下来,神色黯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忍,似乎当年那场惨烈的大战回忆起来,仍然历历在目。
停顿片刻,福伯继续说了下去,“战斗结束时,沈大少身死,姑爷和我都受了重伤,小姐更是因此动了胎气,对方也不好受,武皇被小姐重伤,和一个武侯逃出了性命,包括武王在内的其他人全都当场战死。此战之后,我必须时刻用功力压制进入体内的火劲,否则就会沸血而亡,再无法全力施为。姑爷伤势比我更重,回来后就卧床不起,拖了大半年就去世了。小姐悲痛欲绝之际,心神恍惚下没有发现沈家送熬的安胎补汤被人下了毒,一时不察喝了下去。为了保住腹中的胎儿,小姐放弃了解毒,还施展了禁术,耗费自己的生命力护胎,这才导致难产过世。”
说到这里,老者老眼含泪,显然当年的往事,现在回忆起来,仍然让他心中酸楚,悲伤莫名。
砰!
沈白也是眼圈发红,强忍眼中泪水的同时,抬手猛地一拍,把身边的一块大石槌得粉碎,咬牙切齿道:“大夫人,竟然对我母亲下毒,我必要取你性命!”
他知道,沈府内务都由大夫人掌控,此女心狠手辣,又一向敌视父母和自己,下毒的人想必除了她再不会有其他人了!
“不是大夫人”
闻言,福伯微微摇头,摆手又道:“小姐聪敏机警,又岂会不知道大夫人的恶意,所有大夫人送来的汤药都是让我拿去倒掉的。当年,下了毒的补汤是你爷爷亲自送来的,小姐才会一时大意,喝了下去。后来,你爷爷还命人送过一次汤药,小姐没有喝,想让我拿去外面药房做些检验,未料到给福伯偷喝了,结果中毒身亡。这才让我李代桃僵,假扮死去的福伯潜伏沈家,好照顾你长大。”
“不可能?爷爷绝不会毒爱我母亲的?”
听到老人的话语,沈白“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孔涨得通红,拳头捏紧,指甲掐入了肉中都不自知。
福伯点点头,“小姐也那么说,绝不是你爷爷下的毒,想必是其他人做的,不过却一直也找不出究竟是谁,只知道是沈家内部的人,而且必定是靠近家主的核心人物。”
“究竟会是谁呢?”
沈白心中掠过族中各个高层的面孔,实在是难以判断。
“福伯,你说会不会是莫非会是三长老?!”
闻言,福伯略一思索,缓缓摇头道:“照理说,若是不算大夫人,唯一觉得可疑的人物也只剩下他了,不过当年他还未成为武侯,在沈家的地位并没有现在那么高。若是说下毒的话,反倒是当时就已经执掌百草堂的二长老嫌疑更大一些,毕竟是药三分毒,配点毒药对他来说可是太方便了,而且也有机会接近沈天宁。”
“二爷爷,不可能是他?!”
沈白摇摇头,怎么也不相信对自己充满慈爱的二长老会是凶手。
“只是那么一说,我也知道,沈家二长老为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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