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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上的窗,寒风吹了一室,卷起她额前的碎发,一如她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寒意:“而温暖的感情,会毁了天性凉薄的我。”
“所以——”
“段枫,我们不是朋友”
是吗,原来,我们不是朋友啊,连朋友都不是。
段枫轻轻地呢喃了一句:“可是至少我们,不是敌人啊。”
段枫握住了手心的残雪,任由手心的温度将雪融化,然后化作颗颗水滴,从指掌间滑落,冰冷的,带走了手心的温度。
口袋里面是一封信,一封在苏朋说了不是朋友的话后,交到段枫手里的信。
这一次见面,段枫本来想要问一问凤仙莲和欧舒丹的事情的,本来想要知道那一次是不是她对自己用了催眠,可是见到了无情月,段枫竟然忘了问,甚至是忘记了自己原先的目的。
而现在,信里只有一块石头,一块左泽的冶金石以及一张薄薄的纸。
段枫只看了几个字,便冲进了夜色里。
深夜,雪还没有落尽,雨便下了起来。
透过微开的窗帘,可以看到屋外的大雨倾盆而下,间或还有几声闷雷响起。
坐在黑夜里的人,索性扯开了窗帘,让原本只能从窗帘的缝隙中看到的情景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大雨倾盆,不断的“叮叮当当”的敲击在落地玻璃上,黑夜的雨幕里面,雨打窗台的声音竟然是十分规律的,可是要仔细的听,规律里面又有一丝的混乱。
雨幕里面的医院,昏暗的闪烁着灯光,医院,总是一个不熄灯的地方。
而病房在这样漆黑寒冷的夜色里面,也添了几分的昏暗。只留着一盏起夜灯的病房里面,难以掩饰病房的冷清。
隐约中,病床旁边亮起了一星暗红的光点,时闪c时灭,像是一只萤火,又像是一盏微弱的希望纸灯,总让人担心,在下一个眨眼就永远的熄灭了
不会再亮起,对于某些人,某些需要希望活下去的人来说,是一个比较绝望的事情。
“嗯?”
冷清的病房里面,病床上的人似乎有所行动。
看着病床上沉睡的人醒过来,于是站在病床边上的人,嘴角勾出了一抹冷峻的弧度:“唐糖”
男子的声音很清澈,略微带了一点点的冷。
唐糖睁开了眼睛,墨色的夜中,仍是掩不住眼中的光彩。
“你还记得吗?”
说话的男子按熄了手中的烟,
“记得什么?”唐糖因为许久不开口,所以声音有些喑哑。
“杀了李浩的人是谁。”这也是为什么没有消除她记忆的缘故,不是不想要用催眠,可惜唐糖之前的精神太过脆弱,就如同蝉翼般,丝毫经不起摧残。
“你问了我三次。”唐糖没有动,只是眨了眨眼,眼睛慢慢的适应了黑暗后,方才转头看向站在病床边上的男人。
“可惜你一次也没有回答。”男人原先站着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坐下,平静的目光望着唐糖,正是康文。
温和有礼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然而对于唐糖来说,已经不再是噩梦,一个人,如果经历了地狱,那么连死,也不会恐惧了。
外面的雨很大,敲打在玻璃窗上,“叮叮咚咚”的,有人慢慢的踱步走到了玄关旁边,唐糖并无察觉,而坐在病床边上的人却站了起来,看着来人,忍不住的苦笑:“看来我还是失算了。”
来人抱胸靠在门口的墙边,手指轻叩着上臂,似乎没有听到康文的话。
而康文无声的等了很久,才等到“咯吱”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
“许久不见了,师姐。”康文终于收敛了嘴角额笑意。
“抱歉,医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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