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这位船夫究竟是什么人,看似玩世不恭,但骨子里却有一股浓厚的苍凉,莫非受过什么打击,否则怎么会在这黑水河上漂流这么几十年呢?”陈闲目送着那一叶孤舟的离去,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清楚,但是见到一些宗派高手对他都十分敬重,甚至礼遇有加,为的就是让他加入其他宗派,但这老伯一直不肯,直到有人告诉我说,这老伯所在的宗派在一次赤潮来袭时死了个精光,就剩下他这么一个光杆门主,衣钵也没有传下,之后他便有些颓废,成日在黑水河边渡舟为乐了。”青衣轻声叹道。
“原来如此,我就知道前辈是一个伤心的人,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而我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这块令牌不送给我,送给谁。”陈闲嘿嘿笑道。
“陈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你这块令牌不仅仅是出入宗派地的凭证,你若去了老伯所在的宗门,只怕很多事由不得你,你也许会成为一宗派的宗主,要承担的责任和后果,背负的屈辱与荣光,都太多了,你可别胡来。”青衣忍不住告诫了一句。
“成为一派宗主,有个头衔有什么不好,不是说了都是光杆门主了吗?这前辈以这等方式传下他的衣钵,莫非他在这黑水河畔,就是等待我这个有缘人,难道我真的是额头发光,一看就是仙人投胎转世下凡的绝世天才吗?”陈闲不无得意的道。
“喂,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令牌,什么宗派,给小爷我瞅瞅。”远处的段暄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似乎想凑这份热闹。
陈闲一扬手中的宗派令,嘿嘿笑道:“宗派令这种高级货,你肯定没见过。只是我有些纳闷了,宗派令都没有,你也上这宗派地,你难打不知道需要有令牌才能进入吗?”
“不会吧,去宗派之地还要什么令牌?这可怎么办?那该死的老头可没有说过,难不成我要打道回府。”段暄一脸沮丧的道。
“小子,你去宗派地干嘛?”陈闲接着问道。
“当然是听说宗派地遍地是黄金,走到哪里都有天材地宝,只要能入宗派地,再回来的人,个个都是飞天遁地的仙人了。”段暄一脸向往的说道。
“那你只怕要失望了,宗派地乃是穷山恶水聚集地,什么遍地是黄金,随处可采摘天材地宝,这种鬼话你也相信?”青衣也忍不住插话了一句。
“这位姐姐,你说的对,都是我段暄鬼迷心窍,你们两位带我混入宗派地吧,我就见识一番,看看就可以了。”段暄苦苦哀求道。
陈闲仔细打量了一番段暄,见这个少年唇红齿白,面若冠玉,一看就是没吃过什么苦的角色,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金项圈,左右手上分别戴着金银手镯,加上十个手指几乎都戴了一个形状迥异的戒指,看上去金光闪闪,十足一个暴发户嘴脸,这种人不讹诈一番,真是对不起天地良心。
陈闲一脸踌躇之色,犹豫不决的道:“带你进入这宗派之地,也不是不可以,我手头正好多了一块宗派令,带你进去没问题。只是这等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我亲朋好友无数,个个都求我将那块宗派令赏赐给他们,我都无动于衷,你我萍水相逢,我为何要将这可能让凡人一步登天的机会让与你?除非你有什么让我也动心的宝贝,用来交换,我才能酌情考虑一番,是否带你入这宗派地。”
“宝贝,我段暄有的是,告诉你们,我可是武朝段王爷的独子,这次偷跑出来,自然带了不少宝贝,我身上戴着的,你看中哪一件,告诉我,我就摘下来给你。”段暄一脸得意的道。
“段王爷的独子段暄?段德亲王就是你的父亲?”青衣追问道。
“这位姐姐,你也听说过我父亲的大名吧,他可是八重玄功的绝顶高手,放眼整个武朝,也不多见。”段暄自鸣得意,摇头晃脑的道。
青衣嘿嘿一笑,对着陈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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