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嫣然在医院做了配型检查,结果要几天后才能出来,她只能等。
她暗暗祈祷着,希望自己能与母亲配型成功,毕竟,直系亲属间配型成功的机率最大,如果她的都不行,那要找到其他匹配的肾yuan就难了!
病的是生她养她的母亲,别说只是一个肾,就是要她的心脏,她都愿意给!
当初父亲绝情地撇下她们,母亲既要照顾年幼的她,又得赚钱生活,用她柔弱的肩膀撑起一个家。
最先开始母亲跟一位老师傅学做裁缝,专给街坊缝制衣衫。碰上定制的人多,母亲就得赶工,常常忙碌到深夜,直到现在,林嫣然还能想起昏黄的灯光下,母亲埋头在老式缝纫机前专注的神情。
小屋昏黄的灯光下,母亲那抹柔美的侧影,以及缝纫机“嘚嘚嘚”的响声,几乎伴随她度过了整个童年。
因为母亲手艺好,人又实在,当时母亲能接到不少活,在街上也算有些名气,再加上母亲长得很漂亮,即便生了孩子,身材皮肤都保持的很好。所以,那时候经常有人给母亲说媒。
母亲当时也不过三十出头,大家都劝她,说女ren总得有个依靠,乘年轻,还能找个好的。母亲总是笑着摇头,说她只想好好带大女儿,改嫁的事,她从来就没想过。
其实当时那些男人里,有几个条件还不错,也是真心喜欢母亲,但母亲为了自己都放弃了。
几年后,随着成衣行业的兴起,缝衣服逐渐被人看成是过时的东西,选布料,量尺寸费事不说,款式也单一,母亲裁缝店的生意越来越少,不得已只能关门。
后来母亲相继开过杂货铺,摆过菜摊样样都不轻松。每天母亲都早出晚归,满脸疲惫。母亲存的钱都供自己念了书,好不容易自己毕业了,母亲也不必那样累,能开始享点福了,却又得上了这种病!
想起以前,想起母亲对自己的付出,坐在公交车上的林嫣然再度泪流满面。
当公交车报站“江南首府”的时候,林嫣然下了车。
刚才在医院,她被通知说预存的费用马上就要不够,她回来找自己的银行卡。
从结婚到现在,她没用过叶庭峰一分钱,她不喜欢买奢侈品,偶尔与宋小悠一块逛街,也都是取自己的钱花。
为此宋小悠很是为她鸣不平,振振有词的说,现如今哪个豪门少奶奶不是拿着老公几张卡往死里刷,没见过想她这样为老公省钱的!
说完还不忘警告她,别现在她拼命省钱,到时候老公拼命为小三花钱,花她为他省下的钱!
林嫣然总是一笑置之,她本来爱的就不是他的钱,所以根本不在乎这些。
只是,当时她没想到,竟会叫宋小悠一语成谶!
打开门,看到玄关处的公文包,以及客厅茶几上的车钥匙,林嫣然有些讶异,都已经九点了,他还没去上班吗?
他是个工作狂,上班几乎从来不迟到,结婚三个月,他可从未这么晚出门!
莫非,他身体又不舒服吗?
林嫣然忆起刚结婚不久,有一次他也是迟迟未从书房下来。她上去一看,才知道他犯了胃病。
一想到他又有可能胃疼,林嫣然不由很是着急,把包包放在沙发上,便慌忙上了楼。
她穿着平底鞋,脚步踩在楼梯上仿若无声,原以为他人在三楼书房,可是刚刚走到二楼楼梯口,她恍然听到卧室里传出一阵响动,她不由顿住了脚步。
往前探头一看,卧室的门果然虚掩着。
昨晚上他是睡在卧室里的吗?
她不在的时候,他原来也会想她,林嫣然心里涌上一阵甜蜜,笑着往卧室走去。
然而,刚刚走出两步,她便变了脸色。
本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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