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原本以为向墨书从此生了她的气,再不会理会她,然而隔天向墨书便给她回了电话。
电话里他的声音和往常无异,也表示说安寒的伤并无大碍,让林桃不用担心。
林桃松了口气,幽幽道:“哥,我以为你在生我的气呢,因为当时你没有理会我就走了。”
“兆兆,你想多了,昨天其实根本不关你的事。”向墨书淡淡解释:“当时看见安寒受伤,我忽然想到一些关于她的其他事,所以脸色才会不好。”
“哦?什么事啊?”林桃好奇。
她的好奇是掺杂着凄哀与嫉妒的——向墨书这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居然会出现那样的情绪变动,足以看出安寒对他的影响力有多大。
足以说明他有多爱她。
向墨书静默了好一阵,才叹息道:“都是些感情上的事,算了,你不会懂的。”
林桃想,不是的,感情上的事她才是最懂的人。因为她默默爱了他十多年,那是她情感上染血染泪的勋章。
向墨书转换了话题:“对了兆兆,妈让我问你愿不愿意出去相亲,并且让我给你介绍合适的青年认识你愿意吗?”
林桃心脏停顿了半秒,接着她听见自己一字一句反问道:“你觉得我应该去吗哥。”
问出这话时,她手指紧握,指甲几乎要掐入掌心内。她掌心上的纹路,都是要与他纠缠终生的命运。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那沉默令林桃喉咙发干,紧张得几乎要呕吐。
他的回答,能令她进&入香巴拉,也能让她坠入须弥山底。
仿佛过了几番沧海桑田的时间,那边终于传来了向墨书的回答:“我觉得多认识些人是好事。”
爱情是件自虐的事。
林桃其实很清楚,这是向墨书最有可能说出的同时也是最伤她的答案,可她仍旧要问出那个问题。
就为了那微乎其微的另一种回答的可能性,她宁愿接受此刻的伤害。
她受了伤,却没有资格嚎啕,因为自始自终她只是他的妹妹。
她只能继续怀揣着鲜血淋漓的心,扮演着他的妹妹——乐于看见他与安寒相爱,乐于接受他安排去相亲的妹妹。
林桃勾起嘴角,想要让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那就麻烦你帮我挑选了,对了,哥,我喜欢文质彬彬型的。”
就像你一样——林桃没能将这句话说出来。
她不敢说,也不敢挑明。挑明做什么呢,只会遭遇拒绝,让彼此尴尬,让她再不能随心所欲地看见他。
爱情要么让人成熟,要么让人堕&落。
她愿意堕&落成角落中的老鼠,见不得光,只求能偷偷一一眷恋着向墨书。
——
花花本来就是个没事业心的,结婚后就没再上班,每天忙着逛街购物和学习做菜。这天实在是无聊了,她便硬拉着林桃出来逛街。
那晚严容醉后对着林桃说出了蓝俊置有小公馆的事,林桃震怒。可隔天醒来想要细问时,严容却怎么也不承认了。不管林桃如何威逼利诱,他都装糊涂。
林桃找不到确实证据,反倒不好直接明刀明枪地告诉花花这件事,只能处处暗示,可花花却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不停给她讲自己和蓝俊之间的甜蜜&肉麻事。
林桃正在苦恼着怎么才能让闺蜜&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花花却将手指往前方的画廊一指,道:“那不是安寒实习的画廊吗?”
林桃对安寒向来是逃避态度,当即想要拉着花花离开,可花花却抱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的原则,硬拽着林桃进去了。
正是中午时分,画廊没有客人,只有一位导购人员,似乎安寒并不在。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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