黠:“这你不必担心,走吧。”说话间,李苦儿只觉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强烈的吸力,随即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她紧紧闭上眼,用力抓着何未染的手,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再睁眼,周围已经换了一个模样。
她们站在一条长长的甬道口,因为蜿蜒,所以看不到尽头。甬道壁上镶满了泛着盈盈蓝光的夜明珠,美得如梦似幻。李苦儿不禁叹服,有生之年竟能见证如此幻景,说出去又有谁能信。
“何姐姐,我们真的在田螺壳里么?”
“是啊,还是只爱敛财的田螺壳呢。走吧,我们再到里面去看看。”
两人沿着甬道继续走,越是往内,便越是明亮,不知转过几个弯,两扇红色的大门挡住了去路,那是两扇半圆形的门,将前路堵得严严实实,不知是什么材质,朱砂一样红,大理石一样滑,冰块一样冷。门上镶着一排排硕大的金珠,华丽无比。
李苦儿推门,手一下子就被冻麻了,使不出丁点儿力气。她收回手,呼呼地哈气,可怜巴巴地看向何未染。何未染摇摇头,抓起她被冻麻的手呼了一口气,暖融融的感觉瞬间进入皮肤,手上也恢复了力气。李苦儿五指空抓两下,深感神奇,一抬头,何未染已伸手将门推开了,看起来便如推开自己的房门一般轻松。
出乎意料,门的那边,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小型宫殿,虽小,却宝物众多颇是气派,有水晶玉璧,有酒泉潺潺,有雕梁画柱,有白玉石桥。石桥那边,是一方紫檀桌案,桌上有金脚的酒樽,有翡翠的盘碟,樽中有酒,盘中有鱼,显然,刚刚有人在这里享用过。
两人走过石桥,越过桌案,才发现桌案背面的屏风后,还有一张床榻,那床榻是玉石做的,层层叠叠的帘幔将床榻遮掩得严严实实。何未染走过去,掀开帘幔,李苦儿躲在一边观望,远远地往里瞧,云锦绣的被子里,不知什么在瑟瑟发抖。
是人是鬼?李苦儿见何未染伸手要揭那被子,心中不由惴惴,可别开个吓人的妖怪出来。
“高人饶命,高人饶命”
被子里传来颤抖的女音,不是程霞姝。何未染毫不犹豫地揭开被子,里面的少女便暴露出来。那少女看起来与李苦儿年岁相仿,圆圆的脸蛋,黑黑的眼珠,脑袋两边还罩着两只白玉田螺。她的嘴紧抿着,下垂着,简直快哭了。
“你先交出程霞姝的天赋,我便考虑该不该饶过你的性命。”
“呜呜呜”那少女望着冷着一张脸的何未染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又从床榻上爬起。
“我真的没什么坏心,只不过,只不过喜欢那姑娘唱戏好听,一时鬼迷心窍才忍不住”少女一边抹着泪哭诉,一边扭动了床边的机关。
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床榻平移数尺,露出一个坑洞。那坑洞有床榻的一半大,浅浅一层,下面有水,水里趴着数百只小田螺,活的。那少女又抹了把泪,蹲下来在田螺堆里挑挑拣拣,挑出一只便要仔细辨认那田螺的相貌,半晌,才选定了一个,递给何未染道:“高人,这里面的就是那姑娘唱戏的天赋。你看我这般老实,放过我可好?”
何未染接过田螺看看,放进袖口,又看向剩下那一堆,问:“这些呢?”
“这些”少女眼神躲闪,吱吱呜呜道:“不是什么要紧的”
“要紧的什么?”何未染追问:“你不老实说,我今日便毁了你这小妖。”
“啊?”少女身子颤颤,只得老实:“就是一些变戏法的天赋和舞乐的天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本事不过除了你手上那个,都不是这个镇子上得来的,而且已经好久好久了,那些人都死了”
“所以就不必还了是么?”
“高人高明。”
“呵,倒是个油嘴滑舌的小妖,你以为这样便能骗过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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