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会这般轻易地放下念头?定会让我与李姑娘多加相处,那时岂不愈发麻烦了?”
“无碍,若是分量不够,我自另有言辞让他们打消念头。”何未染显得颇为自信,李苦儿倒是好奇了,还能给什么理由?难不成坦言嫌弃他家里二哥二嫂品行不好?那可太说不出口了。
“那”对面戚三公子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道:“便如此吧,告辞。”说完,便转身回屋关了大门,显然是不大满意如今的态势。
李苦儿看向何未染,道:“不是说要送我们回去么,我们这儿婉拒的话都没出口,他便直接撂挑子了。读书多少,和是否懂得做人,果然没有多少关系。”
何未染也没所谓戚三郎的态度,冷笑道:“话听进去了便好,横竖将来也没什么往来,他懂不懂得做人,也碍不着我们什么事。这书啊,能教人行善,却也容易叫人心生傲气。”
“可不,只许他看不上别人,就没法儿接受别人看不上他了,自视甚高呢。”李苦儿说了戚三郎两句坏话,心里头立即舒坦了,效果实在是好,忽又想起方才何未染所言,又疑惑起来了:“对了,你说的那什么另有言辞,是怎么回事呀?”
何未染略一思忖,笑着道:“忽悠他的,尚未有定论呢,只不过一个猜想,咱们现在去走一趟,今晚就将事情摸个清楚明白。”说完,便带着李苦儿往与家相反的方向走,分明是去西边杉树林的路。
李苦儿更不明白了,好奇得不行,问了一路。何未染也不藏着掖着,路上就将事情告诉了她。
方才进屋时,就觉得戚家散逸着一股子死气,饭桌那一席言谈,本以为大儿媳已然死了,只不过那一家子瞒着不愿说出真相。可后来进屋见了人,又发现人是没死,不过只吊了半口气,魂儿都跑了一半,这不,去找找去,凭着气息,应是在林子里。
就这一小段路,雪便下大了。她们一人打着纸伞,一人掌着灯笼,紧挨着进了杉树林。
林中漆黑,白纸灯笼的照耀下,四处都犯着冷光。参天的杉树枯枝,高大狰狞,仿佛下一刻,便幻化作鬼怪,将她们团团围住,将她们困在这里。
静谧耳边只有雪片落在伞面上的声音。
“何姐姐”李苦儿只敢轻唤何未染一声,也不为别的,就是壮胆。原来有鬼魂在这里,前些日子还和小曲她们来这儿堆雪人,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怕。
“别怕,我在呢。”何未染搂住她的肩,带她转了身,往那深处望了半晌,才字正腔圆道:“出来吧。”
李苦儿觉得浑身的寒毛都陡然竖了起来,只腕间的佛珠散发着热度,逐渐克制了身上的凉意。眼前,一女子自一棵杉树后悠悠飘了出来,是戚家大儿媳的面孔,颇为苦闷忧伤的表情,且隐隐有黯淡幽光,仿佛一眨眼,就会散去,再也找不到了。
“先前驭使那些小鬼物的,是你?”
何未染这一开口,李苦儿就不懂了。
那戚家大儿媳的讷讷地点头,看向李苦儿,声音显得虚无缥缈:“我只是想找这位姑娘帮我个忙。”
“我我能帮你什么?为什么要找我?”李苦儿问她。
戚家大儿媳答:“我本也无那本事驭使什么东西,只那日看见你在林子里留下的雪人颇有灵气,我只用上一些魂力,便能让它们行走。想来,姑娘定非凡人,便舔着脸一而再再而三地遣那些雪人去找你。”
李苦儿忽然想起那晚敲门的声音,以及阿葵的那句“小兔子”原来小兔子,就是她亲手堆出来的雪兔子。可是怎么就来了一个颇有灵气,定非凡人的说法了?她猜测着,该不会是和何未染待久了,也沾染了什么仙气法力吧?
何未染看了李苦儿一眼,眸中有一些不安,她又对戚家大儿媳道:“你有什么话,有什么请求,且说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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