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如右边的坚挺,一软一塌,他半截身子摔在树边。枝桠把屁股刺破了,“哎哟”,他没有叫,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他恍兮惚兮,进地狱还是升天堂生也罢死也罢,没什么牵挂。枝隙的月光中,好像是左玛这黑天黑地的,到那里去呀。右边是温尽力,气喘吁吁地扶着他钻林子。
密林中,延伸的灌木丛,扑朔迷离。猫头鹰“吱吱吱”的叫声像飘泊莲花,狼嗥的远方,接连不断枝条在抽动。许东被左玛和温尽力架起,向丛林深处走去。
许东犯毒瘾了。他绝望地哭喊,眼前无数条蛇在蠕动,趴在草叶上,草叶“喳喳喳”地叫唤。几条蛇信子向他袭来,他张牙舞爪往前跑着,脚被藤子一绊,跌倒了,几条蛇压来。他惊恐万惧,爬起来踉踉跄跄,不住地回头张望,几条蛇穷追不舍。他失去了理智,发疯地叫着。他要摆脱蛇的追击,拨开荆棘杂草,奋力挣脱藤蔓。前面有光亮了,是一团红色,是一个红五星,他欢呼呀跳跃呀,这是x国人民解放军了,近了,在树丛中,是一个人的脸,是召片领,他冷笑着,龇牙咧嘴。
许东被关进禁闭室,章晚为进门来注射毒品了,他惨叫了一声。
一股香味飘进他的鼻腔,他醒了,精神大振。这是哪里不是禁闭室了。左玛呀,左玛靠在他的身边。还有温尽力,这不是在白日做梦吧。许东揪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生痛,千真万确。他站起来,把住温尽力,高兴得一跳,哦,“我自由了。”
棵棵大树高余百尺,稀疏相间,有的像身着龙袍的君王,有的像大臣垂首侍立,还有的像冲锋的兵士。在树梢上,一只大山鹊,它的背部c腰部c尾部都是蓝紫色,配以红嘴,与一只粉嘴蓝鹊在,双双对对在林间飞来飞去。还有一只画眉,眼水青绿c毛色暗黄,歌喉婉转,唱不绝口。左玛叹声连天,呵欠一个接一个。
温尽力显得很疲惫,把一支香烟灭熄了。
温尽力说,用毒品刺激,你才醒来。昨夜,他和左玛悄悄到了禁闭室,趁夜幕,把你营救出来。一路上,你又蹬又踹,不肯走路。左玛累极了,看你犯病,她一路哭哭啼啼,搀扶着你。
嘎波档恨死你了,他四处抓你。位肋胡一口咬定你是探子,要嘎波档拿话。“我是在上山采药中逃跑的,我不救你,谁来救你”温尽力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一起回到祖国,我找你找苦了哇。”
“我专门到曼婚拍拉寨,是向左玛告别,就是死,我也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我不能对不起她,她的亲人被我杀害,而她的一生我要负责”。
“我们的处境很不妙,你逃出禁闭室,曼婚拍拉寨闹
个底朝天,召片领带人找你。岛图靳斯群寨的嘎波档和位肋胡也在找你和我,现在是xx人民军和坤匪都来对付我们。还有左玛,召片领与章晚为轮番奸污她,她一逃跑,影响很大呀。”温尽力说:“死活只有一条路,往北走,就是死了也是倒在回国的途中。”
许东痉挛了。全身像受了寒潮,抽抽搐搐。似风中的枯草一摇三晃,一串微弱的话语从那干瘪的口里发出:“我不行了”
左玛惊叫,扶着他靠在树身。温尽力转身钻进丛林了,摘着罂粟的叶子,往衣兜装着。一会儿,他返回在许东身边。伸手抓了几把干枯的草叶,点燃后把罂粟叶子放在火旁。翻了几翻,叶子烘干了,放在手上三搓两搓,一只脚跪在地上,叫左玛掰开了许东的嘴,把可卡因叶子放进了许东的口中。
许东咀嚼了,慢慢地,他两眼放光,一种充沛的快感布满了神经网络,人飘飘荡荡,好似天马行空。他站起来说,想吃点东西。
大山里,除了野果,还是野果。
温尽力说:“许东,你中毒很深了,没有意志辅以药物,你要毁了。”
“我心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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