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温柔的光亮
左玛扶着许东,温尽力往前探路。走到一片草深林密处,天黑尽了,已无路可寻。温尽说,今晚在这里歇脚,我去弄点木柴,烤烤火。
许东有气无力地坐在草丛,他烦躁了。仿佛一万只蚂蝗爬在他身上似的,浑身的血液被蚂蝗的吸盘在抽干,吮吸。“这是毒瘾发作了,我不能连累左玛和温尽力了。”他告诫着自己。头顶上的夜空,星星缀星星,织成了一条银河。“牛郎在河这边,织女在河那边,每逢七月初七,他们才相会。”他想着x国一个古老神话的故事,来驱散毒瘾。
他想起了一支歌:
抬头望见北斗星
心中想念xxx
想念
迷路时候你有方向
困难时想你有力量
他轻轻地哼着,温尽力听见了,抱着一捆枝桠和干草过来,跟着唱起来。
左玛不解地望着他俩,许东和温尽力神色严肃c庄重,充满着力量,她虽然唱不来,却笑了,这是她好多天都没有过的。
许东唱着唱着,他的体内刮起了狂潮:“祖国啊,你在哪里”
他泪流满面,嘴唇上下抖动,虽没有抖出音来,但从口形中,温尽力判断许东说的是:“妈妈啊,儿子一定要回到您的怀抱。”
过了一会,许东歌曲没唱完,浑身却抖抖索索起来。他胸口堵得发慌,他弯着腰想吐,吐又吐不出来,憋得难受。他牙齿咬着嘴唇,血水从口中流出。他用拳头擂胸c用手揪着他能够揪的每一个部位,恶狠狠地把头撞向一棵大树。他蜷曲在地上,无力地呻唤,一些不知是水还是血的褐色物在嘴角。
他的毒瘾发作了。
温尽力抓了一大把竹蒿草,从衣兜里摸出一把叶子,连同竹蒿草灌进许东的嘴巴,左玛心痛地流着泪。她很焦急,在这里太久,遇上位胁胡匪帮cxx人民军c“x军”的残匪c还有大大小小的匪徒帮派,以他们三个人的战争力,不是他们的对手,很容易被他们捉去。
许东“啪啪”地吐出竹蒿草,抱住左玛的脚跟。温尽力又扯了一把竹蒿草,硬塞到许东的口腔,扭紧他的胳膊,按着他的头。还用手堵嘴,不让许东吐掉。
竹蒿草苦涩的药力在许东嘴中的舌头c牙根c唇齿等滑来转去,苦得许东甩脑袋c足乱蹬手乱抓,拼命挣扎,想推开温尽力。温尽力大叫:“左玛,踩住他的手,药力发作了,他难受是好事”
左玛听懂了,她的大腿压着许东的双臂。温尽力的左手卡住许东的腮,右手使颈捂着许东的嘴巴。许东面红筋胀,左玛疑惑了,这一捂不是把许东捂死了吗她想放手,可温尽力示意她压紧,不要放松。许东脑袋要爆炸似的,身体是一座火药库,他感觉生命走到了尽头。
温尽力突然松手。
许东的脖子梗阻了一会,“呜呜呜”他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把竹蒿草和温尽力配备的药物一并吞进了肚子。温尽力起身,拇指把汗湿衬衫牵了牵,出了一口长气。
左玛跪着给许东扶靠在树桩上,便向温尽力砍树的方向走去。“不走了么”她不理解,想问问温尽力。见温尽力认真的样子,她茫然地望着莽林,一切开始变得朦朦胧胧,晚风阵阵吹来,树枝摇摆着,发出蟋蟋的响声。
温尽力告诉左玛,许东的体质太弱,在这里休息几天,他还要办事。
左玛扛来了大堆茅草,温尽力砍了好多小树枝c扯了几大圈藤子,扎在身上。走到许东靠着的树旁,把树枝甩在了地上。他削短了一些藤子,喊左玛将树枝竖起来捆绑,两根两根地扎牢。
“在这里建房子,要住很久吗”左玛直愣愣地望着温尽力。
他长叹一口气,“我去一趟岛图靳斯群寨,把娜花救出来你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