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不妥!”往前跨了几步,阻拦道,“男女授受不亲!”
罗宁也伸手去按自己的裙子,虽然裙子底下还有衬裤,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掀了裙子难道很光彩么?她又羞又愤地叫道:“我纵然是瘸了,又与你何干?不用你假好心!”
抬起完好的脚便朝赵启踢去。
赵启轻轻巧巧握住了她的脚踝,这脚踝纤细却不失圆润,玲珑精致,抬眸淡淡说道:“本宫极少出手,但是你若再不识好歹,本宫不介意让你这只脚也断掉!”然后又慢悠悠解释了一句:“事急从权。”
扒掉了罗宁左脚上的鞋袜,肿的特大号的馒头一样的脚踝呈现在眼前。
吸了一口凉气,这才知道原来赵启真的不是在说笑。
罗宁还在拼命挣扎,怎么说自己都是个未出阁的闺阁少女,对方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这算怎么回事?这混蛋还不承认自己是登徒子,她厉声叫道:“放开我!”
虽然知道此举不妥,可是也看得出来,罗宁的脚伤耽搁不得,他们家以武传家,自然都懂得一些接骨的常识,可是谁对着小表妹下得去手?府里养着的善于治疗跌打损伤的大夫偏生昨日告假回乡吃喜酒去了,若再到外面去寻找跌打郎中,还不知要浪费多长时间,因此便劝道:“阿宁,你忍一忍,要不然你真的变成瘸子了”
他也能看得出来,赵启的姿势是非常标准的接骨姿势,除了捏住了罗宁的脚踝,并未碰触到罗宁其他的身体部位,便是脚踝和赵启的手之间也还隔着一块手帕。可见太子也考虑到了罗宁的名节问题。
“你这个登徒子,你快放开我!”罗宁还在不断挣扎。
赵启抿了抿唇,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但始终没有再开口,借着罗宁踢打的力道两手一托一送。
“咔”的一声轻响被罗宁惊天动地的痛呼完全掩盖了。
赵启直起身,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重新拿了一条干净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手指。
罗宁因为方才那一下痛彻心扉,眼泪都飚了出来,可是那一下过后,之前缠绵不去的钻心疼痛竟然降低到了可以忍受的程度,透过泪眼她看到了赵启微带揶揄的目光和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拖着伤脚跑了这么远,”赵启悠悠开口,“本宫还以为你会有多么坚强,方才那一嗓子,嗯,与陈记后院的动静不相上下。”
罗宁听不懂,不过却理直气壮的辩解道:“本来就很疼嘛!难道我还要咬紧牙关忍着?我忍着就不疼了?我叫出来,最起码自己心里好过一些!”
赵启眼睛里极快地掠过一丝笑意,没有多做停留,转身去了对面的书房。
因为罗宁还光着脚,所以也不便多留,催促道:“你赶紧自己穿上鞋袜,我去找人抬你回去,你先去阿汐那里歇着,多用冰块敷一敷受伤的部位,能够快速消肿散瘀。咱们家还有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稍后让你姐姐给你揉一揉。”
罗宁点头答应,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小心翼翼套上了袜子,因为脚踝还是肿着的,绣鞋穿不上去,索性也不穿了,就那么提在手里。
走后,偌大的外书房里,便只剩了罗宁和赵启两个人,虽然隔着屋子,罗宁还是觉着别扭。
不过此刻疼痛过后,她本来糊掉的脑袋也总算是能够正常思考了。好像,自己错怪了登徒太子?若是他真的是个登徒浪子的话,趁着现在外书房里没人,正好可以做坏事,身为当朝太子收用了臣下之女,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御史们也无法给太子定罪,最多也就说句“年少风流”,若是皇后娘娘知道自己不近女色的儿子终于开了窍,说不定还会非常高兴呢!
“啊呸呸呸!”罗宁自己啐了自己好几口,这乱七八糟的,自己都是想的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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