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宁低声对郑嬷嬷说道:“嬷嬷,别去了,母亲这是心病。”
郑嬷嬷眼中含泪,“夫人,您您这是怎么了啊!”
郑夫人摇摇头,“我没事,我自己想通了就好了”
罗宁握着郑夫人的手,“母亲,今晚我留下来陪您吧。”
“不用,”郑夫人闭上眼睛,“我要自己好好想想,我心太乱了。”
罗宁还要再劝,郑夫人却已经闭上了眼睛,她只得安排槐米槐豆精心伺候,自己拉着郑嬷嬷出来了。
郑嬷嬷非常担心,一边走一边回头望。
罗宁拉着郑嬷嬷到了茶房里,让巧燕和杜若在门口守着,茶房里伺候茶水点心的丫鬟给她们上了茶和点心,就识趣的退出去了。
罗宁自己坐下,示意郑嬷嬷也坐,郑嬷嬷谦逊了几句在小杌子上坐了半边。
“嬷嬷,”罗宁摩挲着细白骨瓷茶杯上细腻的花纹,慢慢说道,“你跟了我母亲很多年了吧?”
郑嬷嬷虽不明白罗宁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奴婢是郑家的家奴,奴婢家三代之前就开始在郑家服侍。”
罗宁点点头:“如此说来,母亲在你心目中的分量应该不轻吧?”
“夫人就是老奴的天!”郑嬷嬷正色道,“不怕小姐不爱听,若是夫人遇到什么危险,老奴定然第一个冲出来!”
前世郑嬷嬷就是这么做的,可是今生发生的太多事情都与前世大不相同了,有些人的人生轨迹甚至也发生了改变,所以罗宁才会有些不确定,“若是让嬷嬷在女儿和我母亲之间选一个,你会怎么选?”
“小姐!”郑嬷嬷皱皱眉,“老奴的女儿也是夫人的奴才,当然要事事以夫人为先了!”
罗宁轻轻松了一口气,“嬷嬷,你知道你的女婿都结交的是什么人?”
郑嬷嬷微微一愣,“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密切的朋友,只有一个武三郎,带契着他在外面做点小买卖”
说到这里郑嬷嬷的脸微微一红,“老奴知道,做奴才的擅自在外头参股做买卖不合规矩,已经警告过他了,他说年底就可以收手了。”
罗宁微微冷笑:“嬷嬷可知道他们做的是什么买卖?”
“这个老奴打听过了,”郑嬷嬷说道,“武三郎做的是皮货生意,有一次短了二百两银子周转,一文钱憋倒英雄汉,愁得什么似的,是老奴的女婿掏空了家底帮他补齐,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武三郎感激齐三,所以就让他把那二百两银子入了股,按月给付红利,所以他们两口子手头都阔绰起来,每每还能给老奴孝敬点好东西。”
郑嬷嬷脸上浮现欣慰的笑容,当年她是生下儿子不幸夭折,才去给郑夫人做了乳母,后来丈夫也死了,因此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自然是希望女儿女婿过得好了。
罗宁脸上却连一丝笑容也没有,只是淡淡问道:“嬷嬷可知道那武三郎是什么人?”
郑嬷嬷早就打听清楚了,因此立刻回答:“他是外乡来的行商。”
“呵”罗宁低低笑了一声,“那嬷嬷可知道他与吕姨娘的关系?”
郑嬷嬷愣住,“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吧?”
“你错了,”罗宁把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在手指间摆弄着茶杯,“吕姨娘的生母就是姓武,而这个武三郎就是吕姨娘远房的堂兄弟!”
“啊!”郑嬷嬷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这”
“还有,”罗宁把茶杯重重往小茶桌上一放,“齐三根本就没参股更加没有做什么皮货生意,也从来不曾借钱给武三郎救急!他染上了赌瘾,早已输的倾家荡产,差一点就要典妻鬻子,是关键时刻武三郎拉了他一把!”
郑嬷嬷的心噔噔直跳,脸上的血色也一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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