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宁又学了一招,做生意要灵活应变,要想铺子里的货品卖得好,首先自己家货品的品质要好,其次价格要公道,还有就是知名度要高。
有句话是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可若是巷子太深了,能够闻到酒香的人便会减少,如若把酒幌子挑高一点,再把好酒的名头远远传播出去,再深的巷子也不怕不被人挤爆了!
能与鲁国公府成为通家之好的,都是朝中显贵,若是糕点在他们那里得到了认可,这美名便会远远传播出去,一而十十而百,光顾郑家铺子的人便会越来越多。
关键是这种宣传手法还不讨人厌,既做了人情又做了买卖,可谓一举双得。
洪夫人看着罗宁的神色便知道她有了领会,笑着对郑夫人道:“先前
阿宁不喜欢读书,我只当是她脑袋不大灵光,如今一看哪,还真是我看走了眼!要我说,咱们女子又不去科考,读上满肚子的书也没什么用,只选着那些对咱们有帮助的书读上几本,读懂读透,就能受用一辈子!当然了,我可不是说的那些《女诫》《女训》什么的。”
郑夫人红了脸,成亲之后她看的书可不除了这些教导女德的书就再没有旁的了?这些书还都是罗隆帮她搜罗来的。
要知道,她嫁人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喜欢打双陆也爱搜集这方面的书,还爱耍拳脚,因此适合女子的拳经也搜罗了好些,但后来为了迎合罗隆,全都丢弃了。
此刻想想,嫁给罗隆将近二十年,这二十年都相当于白活了!一日一日一月月一年年活得都像是个牵线木偶!
“嫂嫂,”郑夫人抬起头来,露出几分坚毅之色,“从今天开始,我要重新做人了,我知道,你们大概是不肯信我的,我也不奢求你们能信我,大家只走着看吧!我若再走了老路”她鼻子一酸,“你们也不必管我了,只当我死了就成了!”
洪夫人急忙去捂她的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幸而母亲不在这里,否则,这不是戳老人家的心吗?”褚老夫人刚才说乏了,离开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郑夫人的眼泪掉下来,砸在了洪夫人手背上。
洪夫人松开手拿起手帕帮她擦眼泪,“你瞧瞧,阿宁风风火火为了将来奔走,我知道,她一个女孩子,并不是为了将来自己要如何如何,就算你们两个过不下去了,两三年以后也总少不了她一份嫁妆,就算晋安侯府拿不出来,难道鲁国公府也拿不出来?你就没看出来,阿宁都是为了你?”
郑夫人怔住。
洪夫人轻叹一声:“阿宛,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再满脑子都想着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了!你要想想阿宁,想想你自己!你的嫁妆都被罗隆败得差不多了,阿宁若再不帮着你起死回生,将来难道真的要把这些铺子都转手卖出去?你想过你以后怎么办没有?
“虽然这世上也不乏姑奶奶大归这样的事情,可是出嫁女再回娘家住,便是娘家人不说三道四,这女人心里能不别扭?
“咱们干脆说你,你若是与罗隆和离了,父亲母亲,你哥哥和我,都是双手欢迎你回来的,我们眼里,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阿源和阿汐我也能保证绝对不会对你有半点不恭敬,可是阿源要成亲了,将来是要有孩子的,童言无忌,倘若真说出那么几句刺心的话来,你受不受得住?
“这还只是家里人,还有这么多奴婢呢,还有那么多外人呢,自古以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阿宛,你现在才三十多岁,说句不好听的,至少还有二三十年好活呢,难道你当真要愁苦度日?
“阿宁帮着你把嫁妆铺子起死回生,是要保证,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手里都能有活钱,只要你手里有钱,将来便是不回鲁国公府,就在我们附近买个宅子住下来,自起炉灶,谁还会说你闲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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