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点点头,“那么,稍晚,本宫去探望贤太妃。你们先给晋安侯府送个信,免得婉扬担心。”
于俭和邵恭对视一眼,都什么时候,殿下还惦记着安仁县主呢!
“另外,”赵启犹豫了一瞬,说道,“今日在御书房,父皇安排了人。”
他感觉得到,自从罗宁往北疆给他送了那种类似于枣子的果子之后,他的内力和六识敏感度都在缓缓提升,当然他自己也从未间断过修习,只是这件事他谁也没说,怕会给罗宁引来麻烦。
若换了以前的他,定然是不会发现的,因为对方的轻功非常好,呼吸的频率控制得跟香炉里龙涎香细微的断裂声一般不二,所以若不是他现在耳力超凡,根本就无法察觉。
“什么人?”邵恭于俭同声问道。
“不知,”赵启摇摇头,“有可能是”
邵恭于俭一同望过来,三人目光交汇,是同一个意思。
邵恭皱眉道:“殿下,陛下这是对您起了疑心。”
于俭满面惭愧,“都是臣做事不利,才会在眼皮子底下接连出了这么多事。”
“不,”赵启微微摆手,“跟他们比起来,我们根基尚浅,一时失利也在情理之中,你不必过分自责。以后再接再厉就好。这也说明,我们之前还有很多漏洞。”
“是!”于俭身子站得笔直,“殿下放心,臣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赵启略一点头,又问邵恭:“路显扬怎样了?”
邵恭道:“路世子恢复的还不错,甄先生开了几个方子给他调养,库房里有的药材已经全部送过去了,还有几味药是库房里没有的。”
赵启表示知道了,道:“今后我们行事要格外小心谨慎,说不定父皇便会派人监视东宫,你们若发现了什么风吹草动,也不必理会。”
“是,”二人齐声道,“臣知道。”
“另外,”他想了想,道,“关于席柝那边,也不要懈怠,虽然席柝已经可以确定不是库托,但是,他很可能已经被库托利用了,说不定还能从他身上找到什么突破口。”
于俭连忙答应。
赵启摆了摆手,“都出去吧。”
于俭邵恭出来之后,找了个僻静地方,说起了悄悄话,“这件事还是不要让你三哥知道,你三哥那人什么都摆在脸上,容易露出马脚。”
邵恭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有时候真是不能明白陛下的心思,有殿下这样优秀的太子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处处防备着殿下?这些年来,我们光是在陛下这边就不知道吃了多少暗亏了。”
于俭叹了口气,“别说那些了,这都不是我们为臣者该考虑的事情。”
两个人就此分开,各自忙各自手头的事去了。
而赵启这几天一直都在东宫,除了每日上朝之外,基本上哪里都不去。
东宫的运作一切如常,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而赵启公务之余也去探望了贤太妃两次,每次的时间都不超过半个时辰,恭敬而又疏离,跟他一贯的作风是一样的。
三月春暖桃花开。
罗宗的婚礼如期举行,这一场婚事热热闹闹而又不过分张扬,钟家的陪嫁虽然并不多么贵重,可是那些古籍典藏还是晃花了许多人的眼,没想到清贫的钟大人会有这么多私藏。
婚礼当日也没有出现任何意外,顺顺利利就完成了。
第二日敬茶认亲的时候,罗宁发现,今世的钟小姐比前世更多了几分从容婉约,大约是夫妻和睦的缘故,眼角眉梢都流露出出位人妇的甜蜜。
郑夫人对这个儿媳妇也十分满意,把自己陪嫁中的一支八宝琉璃钗送给了新媳妇。
新媳妇并没有见过这么贵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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