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送走了一种宾客,罗宁和钟氏对视一眼,都觉得非常疲惫。
罗宁问道:“嫂子,你当初及笄的时候有这么麻烦吗?”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钟氏正色道,“及笄是女子一生的大事,怎么能闲麻烦呢?”然后才回答,“我是丧母长女,家中没有女性长辈,当初的及笄礼是父亲操持的,所到的宾客也不多,但都是关系很好的人,送来的祝福也都是情真意切的。
“要说隆重,这天底下,我敢说没有谁的比你的更隆重了,就是太后娘娘当年,也没有这么大阵仗。”
罗宁皱着脸道:“”那我这不是招人嫉妒吗?
“是有不少人嫉妒,”钟氏笑道,“你看今日来的这些小姑娘,一个个的,眼睛都要冒绿光了。母亲派我过来也是怕你这里出点什么闪失,毕竟都是年纪轻的姑娘家,若是有谁没注意分寸,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闹出什么事,就是给你脸上抹黑了。”
罗宁心里热乎乎的,抱住了钟氏的手臂,撒娇似的晃了晃,道:“嫂嫂,你真好!”
“傻丫头!”钟氏抬手想摸摸她的头,又怕把她的发髻弄乱,便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把,“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一家人不假,前世的时候,钟氏也愿意向她表露善意,但是碍于吕氏也不好太明显,只是看向她的目光中饱含了怜悯。
“我觉得咱们家是越来越好了,若是来年你给咱们家添了丁,那就更好了!”罗宁笑嘻嘻说道。
钟氏红了脸,嗔道:“臭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也不怕人笑话,不知羞!”
罗宁一本正经的道:“难道诞育子嗣不是正经事吗?”
钟氏的脸更红了,啐道:“正经事也不是你这未出阁的小姑娘能挂在嘴上说的!等来年封后大典之后,你再说也不迟!”
一句话成功让罗宁也红了脸,不敢再说了。
晚上一家人一起用了晚膳,罗宗也给罗宁带来了自己的礼物,虽然不珍贵,却也是一片心意,罗宁也真心实意地道谢。
饭后陪着郑夫人说了一阵话,大家各自散去。
罗宁一边往回走一边捶着自己的肩膀,“我只说跟着周嬷嬷学规矩累人没闲到今日端着架子行笄礼才是最累的,我这肩膀酸疼酸疼的。”
杜若杜茗忙笑道:“小姐别急,回去之后,奴婢们服侍您沐浴之后,好好给您捏一捏,明日就好了。”
话虽如此,却赶不上变化,她们踏入绿韶馆的院子,便看到了一身便衣的邵恭,立刻知道,是赵启来了。
邵恭含笑躬身行礼:“郡主大喜。”
罗宁面孔微红,还了半礼。
邵恭便走入了暗影里。
杜若杜茗也不跟着往里走了,各自找个借口走开。
罗宁端着架子往前慢慢走了几步,左右看看,没人,便提起裙子飞奔而入。
赵启来了有一阵了,看到罗宁床上还铺着那件黑红相间的礼服,就忍不住勾唇笑了,他的小姑娘终于长大了!
罗宁一进院子他就知道了,转过身来,静静等待,就看到罗宁提着裙子一路小跑上了台阶,跨过门槛,往他怀里扑来,他张开双臂,软玉温香抱了满怀,柔声问道:“喜欢吗?”
“喜欢,”罗宁脸上绽放了大大的笑容,“非常喜欢!这就是奎木狼所说的能够避水火,改运气的血玉钗?”
她记得出了自己手中的血玉簪,她还在水镜中看到了挂珠钗。
赵启轻笑道:“不是。奎木狼所说的是挂珠钗,现在应该还在库托手中,这个是我之前在西番游历的时候听说的,后来一直派人在那边寻找,却未能得到,不想最近得到了消息,适逢你要及笄,所以我就谋了来,作为你的及笄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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