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离开平南军的第二天,脚下忽然传来了剧烈的震动,胯下的骏马也不安的嘶鸣着。
赵启勒马站住,回头去看,只见孤岛方向浓烟滚滚,即便是在白天,也能感觉得到那一片天空黑中透红。
罗宁问道:“这是炸了?”
“嗯,”虽然在意料之中,但赵启的心情还是不免有些低落,“胡逸诚怙恶不悛,这是他罪有应得。”
“别多想了,”罗宁握住了他的手,“他就是罪有应得!”
隔了没多长时间,薛靖安方面就派人送了信来,赵启看后更为气愤:“你道这爆炸是怎么发生的?是胡逸诚自己放了火!
“三封劝降书,他自己都看了,却没给第二个人知晓,但是第三封劝降书还是被手下人知悉了,消息走漏,岛上人心惶惶,有许多人就要背弃胡逸诚,也果真有不少人驾船离开。
“胡逸诚丧心病狂,想着就算是投降了,他的罪名也不可能获得赦免,索性就拉着那些人一同陪葬了!”
这个真是丧心病狂!
罗宁皱着眉神情愤愤。
赵启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纸条揉碎,“人生在世为了争权夺利,早就该料到自己会有怎样的结果了,至于底下那些人,战队的时候也没人逼着他们,都是自己的选择,也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走吧,后续的事情薛靖安都会安排好的。”
罗宁应了一声,在赵启身前稳稳坐好。
赵启一抖手中的缰绳,骏马撒开四蹄,狂奔而去。
等他们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正月二十三,距离二月十二的大婚已经只剩不到二十天了。
两个人在别苑休息了一天,养足了精神,到了晚间,赵启才送罗宁与替身交换回来。
回到熟悉的绿韶馆,尽管白天已经睡够了,罗宁晚上还是早早就睡下了,一觉香甜到天明,然后才有时间把周嬷嬷和杜若等人叫到跟前,询问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京里和府中都有什么事情发生。
杜若道:“外面的事情都好说,总而言之也不至于影响到咱们,就是府里”
罗宁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嗔道:“有什么事,当着我的面还不好说?”
杜若这才说道:“夫人和大少爷大少奶奶那边都好,咱们这里也没什么事,就是乡下的老夫人又来了一趟,她走了之后,侯爷的状况就不怎么好了”
封老夫人来过?罗宁蹙眉,“她来做什么?”当初罗宁及笄,早早就跟封老夫人打了招呼,可是封老夫人却说自己身子不爽利,不能来。
过年之前派人去接她过来过年,她也拿乔不肯来,却让郑夫人去给她送了一份厚礼,还想让郑夫人带着罗宗罗宏回乡下过年,被罗宁拦住了,这一次却不知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杜若道:“老夫人去看侯爷,跟侯爷说话都是把嘴凑在侯爷耳边的,所以她到底说了什么,奴婢们也不清楚。但是老夫人走后,侯爷便病危了两次,幸亏我们府里如今请太医也方便,都及时抢救回来了。”
罗宁目光一闪,若是罗隆这个时候死了,她还要守孝,势必不能按时完婚了,难道罗隆打的是这个主意?他有这样舍得死?
再说,如今罗隆的一切生活皆不能自理,又怎么能寻死?
她站起身来道:“跟我去一趟,看看父亲。”
罗宁被确定是未来皇后之后,罗隆也从原来的院子被挪到了晋安侯府仅次于安澜堂的斐然居,吃穿用度仍然是府里最好的。不管什么客人来了,随时都可以去看望他,所看到的也都是郑夫人的体贴入微,和罗宁的孝顺有加。
至于罗隆不在安澜堂,那是因为他需要静养。
来到斐然居的时候,红豆已经接了出来,含笑说道:“小姐来了?侯爷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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