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我妈现在只想离开市,斩断和这里的联系。你们成全她,就是对她最好的补偿。”
没有太多波动的话语,但一字一句带着让人无法辩驳的沉重力量。
两位老人走后,傅染走过去牵住邵擎天的手,他还愿意和她回白洲,真好。
邵擎天用力反握回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幸好傅染和他来了市。
邵母定在八月二十号出院,邵擎天在八月十八号晚上带傅染去百里酒吧。
许翼堂c厉黎川和白辰年为邵擎天做局送行,来的当然不止这三人,还有位邵擎天的故交,有男有女,姿态带着天生的倨傲和目下无尘。
秦妃也在,另外还有两个女生,俱都以不善的眼神望着傅染。
邵擎天牵着傅染的手进入冷金属色调的包厢,他始终以维护和占有的姿势用半边身子挡在傅染前面。
包厢很大,一共才十多个人而已,却有人在玩飞镖,有几人在玩台球,有人在玩俄罗斯轮盘,还有几人坐在沙发上,但一般是一个人占一整排沙发,看得出他们私人领地意识很强烈。
在进酒吧时,傅染就注意到这百里酒吧很特别,抽象意味很浓,并且上下纵横很深广,看布局极有可能是战时防空洞改造而成。能把防空洞改造成酒吧的老板,恐怕也不是常人。
包厢里没有狂歌热舞,各人做各事,却又相得溢彩,沉淀着一股说不出的舒服韵味。
当邵擎天和傅染走进包厢的那刹那,包厢里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动作把目光投射过来。
傅染跟在邵擎天身后,任凭邵擎天把她介绍给那些人,她乖巧的打招呼。
稍后方一打台球的黄发男子见状,连忙放下球杆,单手撑起沙发,一跃而过,转眼就到了傅染跟前,偏头笑道:“你就是霍擎天的那妞?百闻难得一见,来来,站直了让哥哥审审!这小腰细得只有十八寸吧?!”
邵擎天一拳挥过去,被黄发男子灵巧躲开,许翼堂笑道:“行了,辉子,我都挨过打了,不让碰,看一眼就剜出眼来!”
俄罗斯轮盘前的那男人嗤笑一声:“霍擎天,女人重千金,兄弟不如狗,越活越回去了你。”
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帅气俊朗,或者还不能称作男人,但身上的气势增加了他的强大。
“谁应谁就不如狗。”邵擎天淡道。
霎时间,全场喷笑,嗤笑,口哨声不断,傅染感觉得到投注到她身上的审视眼光更浓。她低垂着头,不说话。
“霍擎天,从哪找来这么小只的小白兔,我也去找只。”俄罗斯轮盘男子也跟着笑,带点漫不经心,末了瞄见羞红耳垂的傅染,心痒了痒。
“别闹她了,她脸皮薄。”温淡的话语,带着隐隐的压迫力。
闻言,俄罗斯轮盘男子果然没再用那种把傅染衣服剥光的眼神打量傅染。
寒暄之后,就是推杯换盏。兴许是邵擎天太久没回市,大家一直灌他酒,也有人灌傅染,但都被邵擎天拦住了。
傅染跟在邵擎天旁边,听见他说:“你们敬她的酒,我来喝。”
“擎天,你这样坏情分啊。”最角落里有一男子笑道,嗓音魔魅透骨。他大半面部隐藏在黑暗中,半明半暗中,五官轮廓仿若神赐,无法用言语表述。
“成哥你有老婆的,你应该明白。”
这是邵擎天第一次叫人叫哥,傅染不免多打量对方几眼,但包厢偏阴暗,她始终没看清,后来也没太放在心上。
成哥发了句话,果然没人再凑到傅染跟前闹她灌她酒。
傅染轻松下来,嘴角噙着浅笑,乖巧地看着邵擎天和众人交谈,看着邵擎天神态自若地被众星捧月。
其实傅染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开心。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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